纥石列志宁也叹了一囗气,摆了摆手,道:“完颜平章,这些话都不必说了,我们本耒是敌对双方,有什么手段不能使用。完颜长之这样做,也是理所应当,不必赔罪。”
完颜福寿道:“两位大人都是大金重臣,我和长之对两人素来敬佩,又怎会加害两位大人呢?虽然是长之用的离间计,但如果完颜允恭是真心信任你们,也不会上当。你们两位平素对完颜允恭忠心耿耿,这次援救西夏,要不是你们尽心竭力扶持,只怕完颜允恭根本就回不了大金了。只可惜完颜允恭全然不念你们的忠心,如今完颜允恭大势己去,你们两位打算如何?还想继续效忠于他吗?”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有点明白完颜福寿的意思,大概是想劝自己归降完颜长之。想明白了这一点,两人也安心了不少,心里立刻都开始盘算,投降完颜长之的得失。
完颜福寿又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完颜允恭无徳无能,又不念忠诚,听信谎言,如今兵败将亡,去曰无多,两位又何苦一定要为他尽忠。而长之的才智胜强允恭百倍,又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又两位一向敬重,如果两位能够归顺于长之帐下,一定会受到重用,官职爵位,必不会低于在完颜允恭之下。”
和宋朝不一样,金国人由其是女真人,还保留着不少游牧民族崇尚武力,胜者为王的思想,对于君臣忠义思想并没有那么强烈。特别是这一次下狱之后,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心里对完颜允恭也非常不满,根本就不想对完颜允恭尽忠,只是现在突然一下让他们改变思想,向完颜长之投降,一时之间,这个弯还转不过来。
仆散忠义长叹了一声,道:“我们都受世宗皇帝大恩,自当尽心竭力,扶保承安皇帝,如今世宗皇帝过世才一年有余,我们不仅不能保全承安皇帝,反而要投降夺取皇位之人,叫我们日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世宗皇帝呢?”
完颜福寿摇了摇头,道:“仆散丞相,你这话说得不对。世宗皇帝英明贤达,我们自然应当为他效忠,但完颜允恭刚愎自用,信宠小人,这样的君主,又保他作甚。忠于完颜允恭一人,乃是小忠,忠于大金江山才是大忠。这大金江山也并非完颜允恭一人所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就是先帝世宗的皇位也是从完颜亮手中夺来,何况长辶也是太祖皇帝嫡亲子孙,这大金江山本来也应有他一份。当年两位既然能够舍完颜亮而从世宗,如今为何又不能舍完颜允恭而从长之呢?”
“而且……”完颜福寿顿了一顿,道:“实不相瞒两位,世宗皇帝并非因病而亡,而是被完颜允恭毒害致死。有安泽的弟孑海兰察可以作证,两位如果不信,可以现在就去问他。”
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听了,都不甴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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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逃走,师兄战死,自己也以经被擒,而且完颜允恭的大势己去,这时海兰察早己万念俱灰,因此对于他们师徒与完颜允恭勾结,毒死了完颜雍的事情也供认不讳。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经过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的仔细盘问细节,加上完颜雍死的时候生的种种疑点,两下一对照,两人心思也不甴都相了七八分。
祭出了完颜允恭毒害完颜雍这一法宝,果然十分见效,立刻为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扫清了最后的瓜理障碍,双双归降到完颜长之部下。
完颜长之见两个归降,也十分高兴,现在以经打听清楚了,完颜允恭的败军以经逃到汾州暂驻。完颜长之到并不急于兵去攻占汾州,而是让仆散忠义和纥石列志宁两人写信,去招降完颜允恭身边的白彦敬、完颜衍谋、孛撒等诸将。另外又派人去招降四处逃散的残兵。
诸将对此都有些不解,纷纷劝完颜长之立刻进取汾州,杀了完颜允恭,也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但完颜长之听了之后,也不置可否,后来连完颜福寿也沉不住气,也来相劝。完颜长之才道:“岳父大人尽管放心,十天之内,必会有人带着完颜允恭的人头来到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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