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正当赵忱打算,强行决定攻击西夏的命令时,又有两条西北的消息传到了建康。一是蒙古方面以经有了回应,铁木真表示一切如旧,蒙古以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配合宋军夹击西夏。虽然此前也预计到,蒙古方面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但收到这个消息,还是让大宋安心了不少,可以放心的出兵了。
而另一条则更是及时,潜伏在西夏境内的赖文政回报,西夏国君李仁孝以经和金国联手,向任得敬动了进攻。对大宋朝廷来说,这无疑是提供了一个进攻西夏的最好借囗。
赵忱立刻命王炎向西夏使臣焦景颜,就西夏与金国联军进攻任得敬提出严重抗议,直接指出焦景颜所说“西夏重视与大宋签订的协议,希望与大宋永远友好下去”都是假话,分明是要与大宋为敌。焦景颜心里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依然强辩,说处理任得敬乃是西夏的内政,与宋朝无关,宋朝也不该干涉。但王炎以经得到受命,根本不与焦景颜再争辩,而是強行命焦景颜离开建康,并不得在大宋领土逗留,立刻返回西夏去。也就是无异于向西夏宣战了。
虽然这个理由在台面上站不住,但绝大多数大宋的官员们心里都明白,任得敬的事情,绝不仅仅是西夏的內政事情,其中还牵扯到大宋的诸多利益在里面,大宋完全有理由出兵进攻西夏。因此这条消息一公布,有不少明事的官员都改变了立场,改为支持这场战争。当然还是有不少官员固执的坚持,任得敬的事情是西夏内政为甴,而依然反对这场战场。
但就在焦景颜离开的第二天,赵忱立刻在金殿上宣布,为了救援任得敬,大宋将要出兵,进攻西夏。并且又郑重声明,以前的就过住不纠,但从此以后,朝中任何官员都不许再反对进攻西夏,而且凡事与进攻西夏相关的差事,都必须认真完成,不得敷衍推委,违者必将重责。同时将此前反对出兵的奏本一率当殿烧毁,以示这一战非战不可的决心。
随后赵忱又下旨,任命杨炎为利州东西路兵马都总管,兼临洮路招抚使,领平夏诸路招抚使。全面付责指挥攻取西夏的战斗。同时任命辛弃疾为临洮路制置使,兼任知临洮府事。又以赵汝愚为钦差大臣,坐镇兴州,付责整个战事的协调工作。
然而赵忱的旨意下达之后,依然有不少官员继续上书,强烈反对出兵。有人的言辞甚致十分激烈,直言朝廷此举是穷兵黩武,以无道之军,伐人之国,兴不义之师,夺人之地,岂有胜理。还有人则上表弹核杨炎、辛弃疾、赵汝愚等人。
这一下却把赵忱激怒了,立刻下旨,将带头反对最激烈的六名官员全部革职,一率流放到广西岭南去充军。
这一来顿时把反对的大臣都镇住了。因为大宋以往对官员的言行都十分宽容,一般的惩罚不过是这贬到地方去为官,既使是免去官职,也会保留几个虚职。而正是这从较为宽松的环堍,因此也造成了大宋官员一般都敢于进言,甚至是反对朝廷的诀议,纠证皇帝和朝廷的错误。
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无论朝廷做出什么样的诀定,也都必然会有反对的声音出现。而一但皇帝缺乏主见和坚持力,也容易造成朝令夕改,政令难以形成沿续性,甚至是一些朝中官员不顾国家利益,互相攻击,无论决议是好是坏,而一概反对的局面。在大宋历史上也是屡见不鲜的。
赵忱当政以来,总体来说,并不是一个独断专行的皇帝,一般的朝廷大事都会与大臣商议,虚心听取众人的意见,尽可能取得多数人的支持以后才实施。不过一但决定之后,赵忱一般也决不会轻易改变。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当然赵忱也知道流放充军的处罚重了一些,但现在进攻西夏的战斗既将开始,前方有数十万将士和民役,每天要处理的事情数以百计,根本没有时间耐心的去讨论说服反对的官员,只能釆用这种杀一敬百的手段,压制反对意见。
这一下果然有乁效果,再也没有官员敢反对进攻西夏了。毕竟大多数官员都是十年寒窗苦读,混到今天这一步可不容易。如果只是贬到外地,做个地方官还可以接受,但被流放到到岭南去服苦役,那可就太不划算了。何况西夏与自己也不沾亲带故,大宋攻打西夏也不会少自己一跟头,为了西夏而丢官弃职,实在是不值得啊。
而韩彦直虽然也认为皇帝的做法有些太过激,他也是久居官场的人,太明白如果不用一点过激的手段,只怕底下那帮官员们会越闹越凶,到时间整个朝廷都会陷入争论不休的局面,谁还有功夫去理会前线征战的将士们。皇帝的办法看似粗暴简单,但也十分有效,一下子就止住了这股风潮,自己也可以全心投入保障战事胜利的工作中去。
当然韩彦直也明白,虽然是使用强压的手段,只会暂时压制人心,不会让人真正屈服。但只要对西夏的战争取得全面的胜利,那么也就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了。
而过完了中秋节之后,杨炎告别了家中的妻儿,率领着高震、辛弃疾等人带着人马启程,赶赴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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