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说出来,赵昚却也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头,道:“此议绝不可行,现在金人南侵,临安危在旦夕,想要击退金人,保住江山社稷,现在大宋国朝之中,唯有杨炎一人有这个能力,因此你不仅不能将他闲置,而且必须受于他全权,凡军中之事,可自行处置,方才有可能打败金军,保住大宋江山。何况就算是打败了金人,只要宋金对持,就难免不再生战端,因此还需要杨炎这样的将材。”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我朝自开国以来,一直抑制武将,多方制衡。虽说在也没有唐朝武将专权的现像,但也正因为如此,却使将材不得尽用,所以我大宋历来与外族征战,也是败多胜少。便何况前朝岳飞枉死,不仅自毁长城,也大失人心,而且杨炎至今,累有大功于朝廷,又无反叛之意,因此绝不可无故将其处死。”
赵惇低下头,道:“儿臣当谨记官家的教诲。”
走昚点点头,道:“若是朕尚在,或许还能控制得住杨炎。你为人温和有余,刚强却不足,虽然这几年随朕习学过一些处理政事,但还是年轻了一些,如果是在太平时节,到也无大碍,只是现在正值金人入,侵国家纷乱,一但朕不在了,由你主政,只怕就难说。不过朕也为你做了一些安排,相信应该可以帮助你控制住杨炎。”说着又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一切听凭天意吧。”
赵惇身子一颤,道:“官家何出此言?儿臣……”
赵昚打断他,道:“你不必说了,朕不是早就说过,临安城破,朕将在城中以死殉国。那时太上皇自会下召,立你为新君,那时兴复大宋的重任就全在你身上了。车仗东西都以经准备好了,明天你就离开临安,到潭州去暂免一时。”
赵惇跪倒在地,叩杵地,道:“儿臣肯请官家收回成命,随儿臣一起离开临安吧。”
赵昚摆了摆手,道:“朕意以定,你就不必再多说了。只是你到了潭州之后,切记一定要任用杨炎,授以兵权主持全面抗击金军,不过一但击退金军之后,宋金两国必会罢兵数年,你可以委任杨炎以高爵厚禄,赐其良田美宅,但一定要解除杨炎一部份的兵权,分散给别人。”
赵惇却有些疑惑,道:“为何是解除他一部份兵权,而不是全部。”
赵昚心中暗叹,太子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其中的微妙关系,耐心解释道:“一但能够击退金军,杨炎自然居功置伟,如果解除杨炎的全部兵权,只会让杨炎心中不满,也会让其他武将寒心。何况金军虽退,难免不在卷土重来,到那时你还需要用杨炎来抵抗金军。因此千万不可解除其全部兵权。”
赵惇道:“儿臣明白了。只是到那时儿臣是该把杨炎留在临安,还是让其驻守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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