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沂中点点头,道:“我本来就有些奇怪,虽然以炎儿年纪来看,官职确实不小,但也只不过是正六品的亲武大夫而己,而且现在又被闲置起来,断沒有几天内就被连续弹亥十几次的道理。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从中作祟。”
杨朝亮又道:“子昊年纪轻轻,又会跟什么人结仇,是谁要对付他呢?”
杨沂中淡淡道:“一定要是和你有仇的人才会对付你吗?这个人未必就是针对炎儿一人,或许就是针对我们杨氏一家。我们杨家三代为将,累受皇恩,必然会遭人嫉妒,受人算计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杨朝亮听了点点头,道:“爹,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杨沂中微笑道:“现在还没有到该采取什么措施的时候,皇上即使正试公布了炎儿和永宁公主的婚事,就说明皇上还是很看中炎儿的,因此现在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我教炎儿上一份请罪的奏章上去就可以了。不过是什么人要对付我们杨家,可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果然就如杨沂中预料的一样,一转眼又过了三天,一切像平常一样。除了在杨沂中的指点下,杨炎上了一份请罪的奏本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事情生。
朱熹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跟居他以往的经验,皇帝即然下诏,要杨炎到临安府衙接受自己的询问,就表示皇帝是赞同自己的。而且杨炎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也都承认,那么现在皇帝也应该明确表态,宣布对杨炎的处罚,以前朱熹惩办的那几个贪官的过程就是这样的。
正是有了这几个成功的事例,使得朱熹对自己的判断能力十分自信。同时也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皇帝一定会赞同自巳的意见。对于杨炎他虽不认识,但也有所耳闻,平心而论朱熹对杨炎远征黑阳山的壮举也颇为赞佩。这一次他参告杨炎,与其说是因为杨炎的做法与朱熹所持的道德观念不符,还不如说是大宋自开国以来一惯奉行的重文轻武和防范武将的惯例使然。
大宋对于文官基本上是很宽宽容的,一般来说重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流放。但对武将的防范十分严密,只耍有武将稍稍露出一点锋芒,大臣,言官,皇帝都会但心他会不会谋反,或是他手下的将士会不会再来一次黄袍加身。即使是一代名臣如范仲淹,欧阳修,韩琦筹也都不例外。
尽管朱熹也主张对金国用兵,收复失地,但在这种惯性的引使之下,他一接到陈亦的状告之后,马上就认为杨炎这名武将是有防范的必要。因此才立刻放下唐仲友的案孑,对杨炎捉出弹亥。他毕境是为官的时间太短,对于官场之道还不甚精通,并没有明白皇帝下诏要杨炎到临安府衙接受自己的询问的真正目地。也不明白,自己问完杨炎之后,皇帝反而不闻不问其实就是以经表明了皇帝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
不过就在这时,朱熹又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被自己关押有监的**严蕊竟和杨炎有私情。
“严蕊?又是这个严蕊?”朱熹不由得又惊又恕,“这个**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居然和许多朝庭大臣都有私通。”
这个消息自然是李道传出去的。李进重就是因为严蕊和杨炎生的冲突。李道自然派人特别留意杨炎和严蕊两人的行踪。那一段时间,杨炎几乎天天去如意坊找严蕊,又沒有刻意隐瞒,自然被李道知道了。他不清楚其中的内情,只能断定杨炎和严蕊之间定有私情。不过和**私情幽会这种事情在大宋的官员中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皇帝知道了只怕也会睁一眼闭一眼对付过去算了。只是朱熹是最看不惯这种事情,因此只有把这件事捅到朱熹这里才有作用。
果然朱熹派人出去打听,确实是有这个传言。朱熹立刻下令:“升堂,带严蕊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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