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耿炳文只带着几名重要的将领来到荆州城和我“和谈”的那一天,我把由朱诸一手操办来的粮草运出了城外,以解那七万余军队的燃眉之急。同时,我又和耿炳文说起了由我分发半年左近的兵饷,让这七万余人中的大部分人解甲归田。
耿炳文虽然是个外表粗鲁的人,但是一听我的话儿,自然也知道我这是不放心他,要解了他手中的兵权之意,因此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不好看的神色。不过这时候他是肉垂砧板上,又有什么法子,他沉吟了一下,终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我把耿炳文留在了荆州城中,开始用他的军令实行我的裁军大计,这其中实在要归功于朱诸为我献的那“挟将帅以令士卒”的大计。
说起来,耿炳文虽然号称十万余众,但是有三万人是一路运送辎重的士兵……与其说是士兵,倒不如说是民夫更好,我这发饷解甲归田的布告一下,这三万人顿时大都愿意拿钱走人,而那四万余真正上战场的士兵,泰半家中有家眷老小的,也都欢喜无比的拿了饷后走人,一时间十万人顿时走得剩下两万人不到。
这剩下的两万人或是家中已经没有亲人,或是常年在军营之中吃粮,就算拿了饷回去也不知道应该作些什么营生的老兵蛋子,因此我倒也乐得收了他们,因为只有这样无牵挂的士兵打起仗来的时候才能勇往直前,没有顾忌。
经过一连几日的修整,我把手下的士兵分成了五军,分别是前、后、左、右、中五军,前军的领兵将领是罕图,后军是厉海兵,左军是达利,右军是十八弟。而中军则是由我亲自带领。
我手下的五军每军一万人。这一战的胜利使我成为了带甲五万的藩王,实力已经一跃成为天下第三。当然,在整军之中我并没有忘记给了耿炳文一个副帅地虚衔,毕竟他地投降实在是给其他勤王军将领树立一个榜样。
耿炳文和我合兵一处的消息传出,朝野震动,这个战果终于让朱长文乃至朝廷中的一众主张撤藩的大臣意识到,我朱长洛这个时候才是他们的心腹大患。记得从京城传来的一份由
而从前许多在撤藩与否的问题上摇摆不定的藩王,也终于不甘寂寞了,谷王、秦岷王、晋王、秦王等几位王叔一起上书要求当今天子“肃奸妄以清君侧,”并且在一日之后宣告起兵。同一时刻。龟缩在银,的四位王叔也终于敢重新举起大旗,准备向京师方向挺进。
这种情形之下,我领着五万人慢慢的向着武汉、鄂州方向行进,造出进逼京畿地势头。行军之中,我也不忘大作笔墨文章,一天一个布告的发出,痛斥朝廷奸妄欺瞒年纪尚轻的天子,矫旨撤藩。实在应该诛之以解天下万民的愤恨,又号召诸路藩王一同起兵进京勤王。每日写着布告的时候,我心中其实也暗自好笑,因为想起来我比朱长文还要年轻一些。而且把自己这种叛逆的军队说成是勤王大军,真是有些太过厚颜了。
唯一让人感觉到美中不足的是,那些清流士子许多人开始叫骂了起来,似乎这种危急的时候出来骂两句,才能显示出他们儒者对君父地忠义。
因为连战连胜,我的声望风头一时无俩,父王对我送来了密信大加褒赞,说我的胜利使得围城燕京的朝廷军队军心大乱。“数日来攻城无力,燕京之围不日将解。”因此我也乐得把军队停在了鄂州一带,大打声势战,只等着各路藩王逼近应天,再一起包围京城。
就在这种时候,一直没有动静地宁王叔竟然石破天惊的有了声响,他同样发出“清君侧”的告文,出兵燕京,准备解父王之围,并且在告文说明了要奉我父王为“勤王”军的首脑。
我一收到宁王叔出手的消息,心知这一下天下的局势终于算是已经抵定了,那围攻了燕京已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朝廷大军为了不腹背受敌,相信不日就要撤军了。同时间,我心里也对宁王叔的姗姗来迟感到大摇其头,或许之前他想地是坐收渔人之利,可是想不到我和父王如此能战,因此才在这个时候锦上添花一把。
我想得明白的事情,父王和师父定然也能够明白,我几乎可以预见就如之前朱诸和我说的,父王登上帝位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定然就是全力对付诸路强藩,这其中宁王叔毋容置疑的就是首要人选。
“到时我该如何自处?”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想到,照着父王务实的性子,为了日后他的天下不至于闹出如皇祖父死后的事儿来,他或许有一天也会“对付”我的,“难道我真的要如朱诸所说的……”我真的不敢想,无论如何,我真的难以硬下心肠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动手。
宁王叔出兵的消息才传出两日,朝廷军队果然立即就撤兵了,退回到了大江以南。父王、我、宁王叔、还有银”那四位王叔的军马都在大江以北,其余诸路藩王的军队就零散得不值一提了,看起来朱长文竟是有意隔江和我们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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