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好多好多汉人!”少年说道。
“什么?你在哪看见的?有多少人?”大长老急忙问道。
“就在檀花山谷!很多很多!全都是士兵!”少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大长老拄着拐杖,高一脚底一脚的急匆匆走向门外,抬头看向檀花山谷方向。滚滚雷声,由远而近,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作为一个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的乌桓人来说,这种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战马,而且不止一匹,只有成千上万的战马才能创造出这种如同雷鸣一样的声音。
山坡的顶上猛然间出现了无数小黑点。所有乌桓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这边张望。李辉高声叫道:“一个不留!杀!……”
当第一个乌桓人的头颅飞上天空的时候,乌桓人开始乱了。哭爹喊娘的声音中夹杂着刀剑划过皮肤的刺啦声。丢下手里的活计,乌桓人大喊着四散逃命。母亲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老人绝望的看着战马的铁蹄踏在老婆子的胸口上。
李辉手上有三万骑兵,而聚集于此的乌桓人不下二十万。惊慌失措过后,一些妇女和孩子爬上马背,拿起丈夫或者父亲的战刀开始抵抗了。
文丑哈哈大笑:“这仗打的还有点意思,一味的屠杀完全没有感觉,兄弟们,看好了,有谁抵抗把他给我剁碎了喂马!”
乌桓人的抵抗是无组织的、微弱的、不堪一击的。在幽州铁骑面前,稍微的抵抗完全起不到延缓进攻的作用。每一刀下去就会有一个甚至更多的性命倒在血泊之中。幽州军的身后没有一具完好的尸体,全都被战马踩的稀烂。
“文丑,你他娘的别只顾着猛冲!快去把包围圈建起来,跑了一个,我就活剥了你!”李辉见文丑只顾冲杀,从他的侧翼已经有不少乌桓人骑马跑了。
三万人围攻二十万人,虽然这二十万只是一些老弱妇孺,要将他们全都杀了谈何容易。虽然已经将大部分乌桓人杀了,还是不少趁乱跑了。此仗整整打了一天,如文丑这样强悍的猛将,到了最后都有些手臂软,砍出的刀已经没有了力气。
大长老被带到了李辉面前。李辉一边擦拭自己的战刀,一边问道:“说吧,除了这里,那里还有你们乌桓人的营地?”
大长老脖子一梗,不说话。李辉笑道:“还是一个倔老头子,将那些俘虏给我带过来!”
几十名士兵押解着一群已经浑身抖的妇女、老人和孩子跪在李辉的面前。李辉拿起自己的战刀,放在一个孩子的后脖子上:“我再问一遍,除了这里你们还有别的营地吗?”
大长老还是不说话。李辉收起刀落。一个已经惊恐到了极点,面部扭曲变形的脑袋,滚到了大长老的面前。大长老眼中含泪,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不用问就知道是在骂人。
李辉一笑,有走到第二个人旁边:“还是上次的问题,不过我建议你用汉话回答我,说吧!”
又有一个脑袋飞了起来,满腔的热血喷出数尺高。李辉急忙闪身,才避免鲜血溅到自己身上。如此反复,直到第八个的时候,大长老终于忍不住了:“不要在杀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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