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射击停止之后不多久,达尔维离开他的第四号桥的指挥哨所来见费沙尔少将。
“费沙尔少将,现在的问题是.是否应该停止派遣第二拉加普特联队过河并且爬上塔格拉山脊的计划。”
费沙尔少将转问考尔中将,这个问题不是他能做出决定的。看到了费沙尔略带忧虑的眼神,考尔中将开始沉思,最后他终于艰难的同意,因为这等于是否定了他自己先前的决策,不过最后终将还是凭借一点点良知撤消了这一行动,而且说:
“此事由达尔维处理,费沙尔少将要同你讨论问题”。
此事在战后挽救了考尔中将,在战后有人有意损害考尔中将将军的名誉,暗示说,战斗刚开始,情况一紧张,他马上就把战斗任务移交达尔维而推卸自己的责任。
这种说法被费沙尔所驳斥:“这是不公平的:在许多问题上,很多的罪责可以推到比吉身上,但是不能说,在危机关头他向后逃跑。事实是,有一个小时左右,他真的吓得目瞪口呆,思想紊乱了。德里所提出的关于中国的和平意图的理论,考尔中将(如同德里的其他人)不仅接受了,而且热心支持;所有这些珍贵的理论都在他的眼前突然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其实在某种角度上,费沙尔少将的评价才是最狠毒的,这一评价彻底将考尔中将钉到了历史的罪恶榜上。不过在1917年1010的这一天,考尔中将还是十分的镇定。
“我们必须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中国人已经在塔格拉山坡建立的军事力量。他们仍然在那里,不再掩盖他们的行动,他们从高山上川流不息地奔下山来。如果我们不能阻止他们的前进,那么我们就真正的完蛋了。”
“考尔中将,现在你有必要径直赶回德里,去见当权的要人,向他们汇报克节朗河上双方力量对比悬殊的真实情况。而且要说明,到目前为止,中国人不会过河进攻:随着僧崇哨所撤退到河岸线,引起那次遭遇战的近因已成过去。中国人虽然源源不断的赶过来,不过考虑到以往的战斗,中国人有很大的可能不会继续挑起战争,中国人还是爱好和平的。”
如果接受费沙尔少将的建议,考尔中将就没有必要坚持留在那里了,这正是中将阁下内心所期盼的。他犹豫了片刻,然后接受了费沙尔少将的建议。
“好吧,我和我的参谋立即回去。电报员!”
“是”
“向东部军区发回一份长电,描述所发生的情况,并且要求批准我立即飞回德里,向陆军总部和印度政府汇报“新的突然发生的严重情况”。
“是“
“考尔中将,我认为有必要把部队从暴露的沿河岸阵地撤到哈东山脊。不能排除在今后几天内,中国人向我们全面进攻的可能性。而且现在我们已经看见了他们的兵力,并且推断出他们的意向。沿克节朗河的阵地是暴露的、易受攻击的;我们能以固守而防止进攻的唯一希望是占据更高的具有战术有利地位的阵地。
费沙尔少将又向比吉恳切地说,试图在考尔中将离开之前搞定这些,本来这些都做得很好,可是中将将这些搞得一团糟,现在只有寄希望中国人不作出过激的反映,以及中将的幡然悔悟。
“我无权发布这种后撤的命令,我将回德里试图说服陆军总部下令,才能撤到后面的高地。所以,目前我要的是由费沙尔少将自己承担作出书面决定。我知道你对此有多么强烈的反感,因此我将给你一个坚守阵地的书面命令。”
中将十分慷慨的在一份书面声明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交给了费沙尔少将,在某种程度上,宣布了自己仕途的结束,然后仓皇的离开了费沙尔少将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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