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个朱祁钰,若不是哀家,焉有你今日?看着那朱祁钰渐行渐远的背影,孙太后冷冷地笑道。“来人,速速去告诉我大哥,让他现在就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必须出城,时间拖延久了,谁知道又生出什么变故。”
吩咐了人,转过了头来,看到那一直乖巧地坐在身边,一双美眸透着哀怨与企求望着自己的钱一娘,孙太后不由得头心一疼,揽住了钱一娘的胳膊。“你这丫头,就不能注哀家省点心吗?”
“可是母后,陛下已经回了大明,媳妇却只能困在这紫禁城中,都快一个月了,天子不迎,上皇难归,媳妇连见上陛下一面前是奢望。”一提到那远在宣府边镇的朱祁镇,钱一娘的双眸又顿时水光渐显。大半年的相思苦熬,若不是那时天子在城下的那话番,还有这数月来的鸿雁寄相思,钱一娘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如今母后遣人往宣府,媳妇想着陛下的身边终究没有亲近的人,而且陛下去了草原上大半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媳妇就想着去亲自侍候陛下,身边有个贴心的人开解的话,陛下心头的烦恼,总该会少些。”钱一娘双眸眨也不眨地望着那孙太后,低声苦求道。
“你这不是难为婆婆吗?”孙太后不禁叹息了一声,心里边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那个心全然都系在朱祁镇的身上若是真要一口回绝了,真不知道这个痴心的媳妇又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此事以后再说,好吗?哀家累了……”孙太后只得换一个方式。
“母后,媳妇求您了……”可话未说完,钱一娘已然挣开了手,跪拜于地泣道:“母后,哪怕是让一娘去看看陛下一眼也是好的,现如今,媳妇除了求你又还能求得了谁?”
孙太后一想到那朱祁镇,再看到泪花娄涟的钱一娘,心里早就软了。“你,你让哀家怎么说你……进昌,先送太后回宫吧,哀家有些乏了,若是太后想瞧瞧还要给上皇置办些什么,你小心地侍候着,顺着太后的心意明白吗?”
听到了这话孙太后身边的心腹太监进昌先是一愣,看到了孙太后递过来的眼色之后,当即拜倒千地。
“可是太皇太后,如此一来,陛下那过……”
“此事无人知晓,陛平正忙着呢,哪有闲夫管太后在哪儿,哼,怕是他还巴不得连哀家都不呆在这紫禁城中是最好。”孙太后冷笑了一声言道。
进昌心领袖会地再次拜下。“奴婢知道了,一定把事情给办得妥妥贴贴的。”
“出了宫哀家可就护不了你了,傻丫头。”搀扶起了一脸狂喜与泪痕的钱一娘疼惜地抹了抹她脸上的泪痕。“早去早回,莫让哀家除了为上皇担忧,还得多个你知道吗?”
“媳妇知道了,媳妇不孝,不能在母后身边侍候还望母后保重身体。”钱一娘再度盈盈拜下泣道。室内,这对满心落寞的婆媳间不禁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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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河山,大好河山哪……”前世就是一名资深驴客,最喜就是四处旅游,眺览山河的朱祁镇,如今正站在那高耸于峭壁山崖上的长城城楼之上,远眺着那连绵不尽的群山,还有那犹如一条长龙般蜿蜒盘旋于山峦的长城,不禁意气风发地感慨道。
“倒真是比那永远都没有尽头似的大草原更有些看头。”陪伴在朱祁镇身边的娜仁郡主如今仍旧是一身便捷麻利的骑装打扮,多日以来的雨露滋润,倒是让她那女性的青涩渐渐地褪去,动静之间,一股子妇人的柔媚味儿更浓了,一头金发,一双碧眸,透着那异于东方的异国风情,看着实实让朱祁镇这些日子总算走了结了前世想泡大洋马的夙愿,嗯,当时的念头比较龌龊,但是现在,朱祁镇是真的喜爱上了这个多情而性烈如火的瓦刺郡主,她的率直与那种全心全意为自己男人的态度,让朱祁镇明白,自己是放不了了,也是合不得放手的。
抬手轻轻地搭在了娜仁的肩头,朱祁镇指向了远方连绵起伏,仿佛没有尽头的山脉,一股豪气在心头激荡道:“以后,朱大哥会带你,看遍我大明的大好河山,天南地北的风景,各种皆有不同,北方的辽阔平原,与那巍峨雄壮的山脉,又或者是那婉约的江南美景,如画山水和园枷……”
“嗯,当然是朱大哥您带我去,其他人想带,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胆,先问
过娜仁手中的弯刀和弓箭再说。娜仁作小鸟依人状靠在朱祁镇那宽厚的胸膛,一脸幸福地道。不过这话听得朱祁镇一脸的黑线,这丫头,甜言蜜语懂不懂,这话扯的,实在是有点煞风景。章好这丫头不跟咱耍比武招亲,不然,就凭自己大半年练出来的玩意,别说是前三甲,怕是百强选手都没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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