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刚想说话,忽然发现兰儿在自己身上一掠而过的目光,下意识的看过去,迎上的却是兰儿带着微笑的双眼。
她微微的点头:“对不住了,我是第一次喝酒;因为太难喝了,所以吐出来的时候没有控制的住。”
兰儿摇头,指了指夏承勤并没有开口;她的意思好像是夏承勤不会怪紫珏,她自己就不会对紫珏有什么想法?
紫珏还没有来得及想太多,夏承勤笑道:“紫珏,你没有喝过酒还敢喝得那么豪爽?我这身衣服啊,可是兰儿刚刚亲手给我缝制的……”
紫珏听到后才真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起身对着兰儿施礼:“对不住,我真得不知道呢。”
兰儿连忙还礼:“姑娘只是被酒呛到了嘛。”
水清那里却不理会这些:“紫珏,你说句话啊,大娘等着呢,大家都等着呢;你想把大家急死吗?”
夏承勤淡淡一笑:“水兄,我可是不着急的。紫珏,你就不说,看看这里倒底是谁急。”
紫珏却看看他们两个:“不是要给夏兄道谢嘛,我已经道过了;道别到走的时候再说呗,也不是今儿明儿就走了。”
见夏承勤的脸色有些古怪,她再看一眼水清:“倒底要让我说什么?”她是真得不知道。
水清咳了两声:“大娘那里在等你的话啊,夏兄来送信也是为此事——如今是我们应该定亲的时候了;紫珏,你给大娘就说一句,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夏承勤实在是看不过去:“有你这么问得嘛,大姑娘脸皮薄哪里说得出口;表妹,你就点头或是摇头好了。”
他和紫珏表兄妹相称是一种戏称,也是一种友情表达:比朋友要更胜一层。
紫珏看看桌上的人:“这个啊——”她看向夏承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呗,又不偷又不抢的。”
她就是偷了抢了骗了都不曾脸红过呢。
想了想她看向水清:“你想好了?我认字是认字可是写得字很丑,还有我的脾气不好,我也不会女红;嗯,做饭倒是可以,但是太复杂的可不成……”
“如果你真得想好了,那你祖父和父亲来了不同意,我也不会退亲的。”她握了握拳头:“我紫珏的人与东西,哪个敢来抢都要吃我的拳头。”
水清如同啄米的小鸡一样,紫珏说一样他就点一下头,只在最后的时候他摇摇头:“那个,你和我祖父、父亲动手会吃亏的——他们也不会反对,你放心好了。”
紫珏眨眨眼睛,然后挟了一个肉丸子到碗里,张嘴咬一大口点头:“好吧,订亲就订亲,反正你这人也不错,我们两个联手的话,天底下的人都没有几个不会吃亏的。”
万氏看着女儿很有些愧疚:“都是我,唉,把女儿害成这个样子。”这哪里像个女孩家?但是就算如此女儿也是心头肉啊,看向水清她很认真的道:“水公子,小玉一直如此的。”
“你如果嫌弃的话我们也不怪你,但是现在可以嫌弃,将来、将来……”她的性子真得说不出太重的话来,重复两遍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才好。
方正人手起掌落,椅子扶手就被他削下来一块,他拿起来在水清眼前晃了晃;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意思再明显不过。
何况他还冲水清的脖子瞄了两眼呢。
水清摸摸自己的脖子:“我的脖子不如那椅子结实,那可是红木的,方叔。”他哭丧起脸来:“好、好几百两银子啊。”
紫珏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睁大了,看看自己坐的椅子也没有看出什么奇特之处来;但是她相信水清的话,那个人说假话与说真话她只凭听就能断定。
水清已经站起来很郑重的向万氏行礼:“小侄绝对不会负紫珏。”他说完就跪倒在地上,大礼拜了三拜才起来。
万氏想避开的,可是方正人淡淡的道:“应该的,你受得起。”
水清很聪明的也对方正人拜了三拜,然后起来就叫人去姨母府上送信,同时写了一张名帖让管家去请京城有名的媒婆过来。
夏承勤一脸的鄙视:“你还真是打铁趁热啊,媒人还没有到呢,你就已经拜了下去。”
水清以袖子擦擦额头嘿嘿一笑:“你懂得。”他说完看一眼紫珏,是真得怕紫珏下一刻就又不同意了。
紫珏倒底还没有真正懂什么叫男女之情呢。
夏承勤更加鄙视的看着紫珏:“你就这么说了出来,他那是借势骗你呢;就算要订亲也不必急在这一时的,因为媒人还没有到呢——你就这么直直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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