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很认真的看着夏家二爷,用讨教学问的态度道:“可是,夏二叔你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打得过二婶呢?那个,二婶动起手来的话,你就没有后悔过?”
满京城被妻子追杀过的夏家二爷白了水清一眼:“真是一个傻蛋,被一个人欺负好还是欺负一个人却要被很多人欺负好?”
“在外面受了气、在外面不痛快,在外面不能挺起腰杆来的男人,回到家里才要充男人,呸啊,那也能叫男人?”
“你二叔我才是男子汉,知道不知道;在外面你二叔我绝不会做缩头乌龟,回到家里做缩头乌龟有什么。”
水清看着他:“你不认为有点丢人?”
“你就是个大傻蛋啊——你是说把脸丢在外面,让所有人踩好呢,还是把脸丢在家里好?再说外面的人踩你脸面的时候,那是真得仇敌。”
“脸丢在家里只有你妻子一个人看到,而且那也是夫妻间的情趣,说多了你一个毛头小子也不懂;回头赶紧讨一房媳妇,到时候你就会开窍了。”
夏家二爷说到这里又给了水清一下子:“说不定你还能变得聪明点儿,不会再这么傻傻的,谁见了都要骗你一点银子用。”
“如果有个厉害媳妇,他们想骗你银子先要想想你媳妇的拳头,对吧?”
水清大为受教:“有道理,有道理。”
他们两个把族长三人丢在那里理也不理,在厅上当众探讨起关于妻子的学问来,更是让族长三人心头冒火。
什么叫做不被人放在眼中?眼前这两个人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爷不把你们放在眼里。
尤其是这两个人还做了那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把他们的后院点着之后便不再理会他们,仿佛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池六叔祖都快气得晕倒了,但是话说出口后马上想明白一点:“你们为什么要诬老夫,老夫一把年纪了……”
他不能承认,无法承认,如此丢人的事情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族长看向老夫人:“你,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老夫人淡淡的回道:“与我们何干?”
水清不等族长再吼就摊手:“和我也无关。”
夏家二爷更是理直气壮:“当然和我也无干。”
族长气得真想啐他们两个人一脸:“不是你们……”怎么会后院起火,如今他要如何回家,如何面对自己的老妻和儿孙?
还有,他要如何面对一族老小的责问呢,以后再如何才能服众?想到还有池二叔祖、四叔祖等人眼红他的族长之位,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
水清无辜的很:“真得和我无关啊,如今是族长你有喜事,是你要做新郎倌,同我有什么相关?”就算你们家打成一锅粥也同我无关。
夏家二爷是连连点头,大为赞同:“吃喜酒就免了,我想几位长者都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不便前去打扰。”
“不用去我们府上打扰了。”一声高喝响起来,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扶着人走了起来,只是她手上拿着一根棒子:“喜事?哈,我这个做主母的还真得不知道这把年纪还能办喜事。”
她举起棒子一指族长:“你给我说个清楚,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儿,两儿三女最大不过才十二——还没有你的孙子孙女大,你也不脸红?!”
她说完一棒子下去,族长身侧的桌子上就是盘飞碟跳,能碎都碎了。
老夫人吓了一跳:“婶娘你息怒,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她话音未落,族长妻子后面就又冲出一人来,上前就抓住了六叔祖的头发。
“你老不要脸啊,弄个青楼女子进家门,问没问人家多大啊,人家才刚刚十五啊,还没有我们孙女大呢!你不要脸我们一家人还要脸呢。”
话音未落,六叔祖的妻子就抓了六叔祖满脸的花:“我跟着你从三亩薄田开始,才过了几年好日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吧?”
老夫人还想劝呢,她的五婶娘就进来了,伸手就扭住池五叔祖的耳朵:“纳小妾是不是,行,回去我就给你纳妾,你一年不让我抱俩我就让你好看。”
五叔祖痛得直叫:“轻点,你轻点,三年也抱不了俩啊,我都一把年纪了。”
“你也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哪个纳妾不是为了开枝散叶,你有这个心要为我们家多添几口人,我当然要成全你。”五叔婶的脾气同样不好,一张脸绿得吓人。
他们三家人又是打又是闹的不要紧,把老夫人急得不行:倒不是看他们夫妻失和而着恼,是因为那些被他们夫妻打翻在地的东西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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