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着急去找邹氏,莫愁却担心此时紫珏不去府门那边,会让老太爷夫妻对她有想法;怎么说有个孝字在,紫珏做为孙女总要过去关心一下才对。[ ~]
“有什么想法,他们自始至终就没有指望我会孝顺他们,不过只是一枚棋罢了,去与不去关系并不大;最主要的是,二房的那些银钱会落在谁的名下。”
紫珏没有任何的担心:“只要我有用,那么我就算是此时在屋里听小曲儿,他们依然会做出慈爱的样来;如果我没有用了,就算我再有孝心他们也会把我扔得远远的。”
“孝心?他们很清楚我的孝心,不必我巴巴的赶过去。”她说着话脚下没有放慢,捉到邹氏的把柄就是捉到了韩氏的,到时候一切都握在她的手心里,进可攻退可守才最为有利。
不然的话,任着事情再发展下去,她只怕等不到娘亲的到来,不是被池家的人捏扁就是被夏家的人捏在手心里。
要自己做主就要手里有点筹码。
赶到邹氏的客院里,发现她居然不是来得最早一个;看到韩氏和几个媳妇她笑了笑:“现在,请你们离开。”
韩氏的脸色微微一变:“大姑娘,我还有几句话没有说……”
紫珏看也不看她:“请韩姨娘去厢房里歇一会儿,嗯,记得去叫大夫啊,看韩姨娘伤的可不轻呢。”
韩氏大惊挣扎:“大姑娘,请问我做错了什么,你要把我关到厢房去?”
“韩姨娘这话可真是让人伤心。你没有听清楚的话这里的人都听得清楚,我是请你去厢房歇着,让大夫来给你瞧伤。”紫珏摆摆手:“挽晴,你伺候着韩姨娘。”
那两个媳妇一看情形不对。马上转身就要走却被紫珏叫住了:“两个嫂慢走,现在你们也没有事情做对吧,不然岂会到这客院来耍?”
“正好柚想要描几张图。就劳烦两个嫂了。”她使个眼色柚就过去拉住了:“回头我自会好好的谢谢嫂们。”
两个媳妇面有难色:“大姑娘,我们还有差事……”
紫珏已经不听她们多说,柚和莫愁也拉了她们就走;两个媳妇很想挣扎,可是她们听说过了柚和莫愁等人刚刚做过的事情,一时间还真得不敢太过用力。
邹氏脸上有些惊慌之色:“大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
紫珏直接向屋里走去:“忙了一天渴的厉害,先喝口茶再说话;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我们老太爷已经回府了。相信今天晚上就会请你过去说话。”
她说着话进了屋,把丫头都赶出屋去,屋外自有莫愁会安排:院的门已经关了起来,哪个丫头婆没有她的允许也离不开。
邹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扭捏着:“大姑娘,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紫珏直接看着她:“说吧。这个孩的父亲是谁。”
邹氏看一眼紫珏:“孩是池二老爷的。”
“我也不会问池家二老爷身上哪里有个胎记啥的,也不会问你池二老爷什么时候认识的你,又有谁可以为证了;你就是来骗人的,那个孩绝不是池二老爷的。”紫珏的声音很低。
“你既然敢来自然就和韩氏一样什么都准备妥当了,也不怕人去查对不对?可是我告诉你一样,只要你做过就会有破绽,找出来是什么下场不用我来告诉你,对吧?”
紫珏盯着她的眼睛:“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可还健在,兄弟姐妹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儿女只有你带来的这一个?”
她忽然问起这些反而让邹氏的脸色苍白起来,看着紫珏根本坐不住站了起来身却又有些摇晃。[ ~]
邹氏开口声音就有些轻颤:“你想做什么?”
紫珏看着她:“不想做什么。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嘛,我是说,你知道我在来池府之前是个什么人吗?相信你总是打听到一些,不知道你打听到的详细不详细……”
“我现在可以亲自说一遍,看看有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她把腿抬起踩在椅上。一条腿不停的抖动着,还把花生扔到半空张嘴去接:“老娘原来就是小镇上的一霸。”
看到紫珏的样,再听到紫珏说得那些“光辉往事”,邹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大姑娘,我不懂你是要做什么。”
紫珏看着她:“你真不懂,那好吧,反正还有一个韩氏呢,并不是非你不可。”她说完也不再问她抬腿就走:“莫愁,请邹氏娘和她的儿女去厢房歇着,我有事要和韩姨娘……”
邹氏又急又惊:“大姑娘,你想拿我的家人如何?你、你不可能……”
紫珏不反驳她也不解释,只是看着莫愁过来拉扯她,抱着手等韩姨娘过来。
邹氏的确有些不相信,但是今天见过紫珏的所为,哪里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再加上她打听来的一些,再加上紫珏所说的那些,她是真得担心自己家人会被连累。
是假的当然无所谓,但万一是真的那她的家人就遭了殃;想到年迈的父母和软弱的弟弟,邹氏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赌,她是不敢的,尤其是看到韩氏姨娘真的被挽晴带出来后,她更不敢赌紫珏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因为,那是骨肉血亲。
如果韩氏姨娘说了什么,那她和家人都要搭上一条性命,倒不如由她来说。
“大姑娘,我说我说。”邹氏挣开莫愁的手扑向紫珏,跪倒在她的脚下:“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我什么都听你的。”
事情会败露是她没有想过的,因为韩氏什么事情都没有,接到让她过来的消息时。她满以为会很顺利的。
就算韩氏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不惧,只能让她更加安心:韩氏不想她入池府嘛,因为担心才会来大闹,更说明池府很容易进。
却没有想到还没有见到池家其它人。就被一个半大姑娘识破了。
韩氏刚踏出房门就看到邹氏跪倒在地上大哭,皱起眉头来:“做什么,嚎什么呢?”忽然间想到什么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不要害人。听到没有?”
“这么多年来你吃香喝辣,现在你要是做蠢事害的可不是自己,你想清楚。”她想挣开挽晴扑过去,却被挽晴伸一伸腿就绊倒,扑倒在地上跌的七晕八素。
挽晴招呼两个婆扶韩氏进去:“姨娘要什么吩咐就是了,有什么这么着紧的,看摔得不轻吧。”
紫珏已经带着邹氏又回到屋里。也不说话直管坐到主位上;那意思就是,你不说的话自有人会说。
邹氏站在那里琢磨着要说些什么,该说哪些又不该说哪些,怎么说才对自己更为有利:“大姑娘,不是我想要来得。是府里托了人给我送信,我才带了孩来。”
紫珏看着她:“你想了这么久,已经想好该如何说了是不是?只不过,你要想好了,我的性不太好、有些急;如果你说的和我知道的不一样,你知道后果的。”
“对,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总是知道了一些;还有一个韩姨娘,你不会忘了她吧?”紫珏很知道如何让人说实话——说假话要想说得像真的一样。[ ~]总要知道真话如何说。
想要取信于人,就要知道别人会如何想:紫珏是其中的老手,想要骗邹氏开口还真就是小菜一碟。
邹氏听了她的话哪里会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呢,只是因为她的儿女和韩氏的儿,都长得像池方而生出疑问来;至于那句不是池方儿女的话,也不过是诈她罢了。
紫珏并不是那么相信池方的话。
听到紫珏提到韩氏她终于不再想保留什么。因为她不说韩氏那里要说呢?她和韩氏可是老冤家了。
“我和韩氏早就认识的,不,应该说是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见面是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也只是见过一两次罢了。”
邹氏开口就让紫珏吃了一惊,她一直认为邹氏是夏府找来的人,可是现在她有了不同的想法;至于邹氏所说的府中有人去找她:紫珏认为是夏府,不可能是池府。
“说吧,我知道些什么不会告诉你——就自你和韩氏结怨说起吧,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得会说实话。”紫珏不想多问话,因为言多必失倒不如让邹氏自己一个人来说。
邹氏低下了头:“我们孩的父亲是同一人。”
紫珏差点张大嘴巴让邹氏看出破绽来,还真得太让人吃惊了:是同一个人的孩,也就难怪韩姨娘那么着紧,那么急着想要赶着邹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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