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整盏的茶倒在韩氏的头上,不止是弄坏了她精心梳起来的头发,还弄花她的妆。
紫珏此时再看韩氏才发现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来的痕迹:看上去比起夏氏要老上那么一些。
韩氏满头满脸的茶水,胸前和背后的衣服都湿了,她抬头看向夏氏。
夏氏却没有看她一眼,把茶盏轻轻的放到一旁丫头手中的托盘上,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我一早就出来了,方那里不能久离人,媳妇就先回去了。”
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举止间也没有任何的怒气,就好像是平日里她过来给池老夫人请安一样。
不同的是夏氏说完也不等池老太爷夫妻开口,伸手扶住解语的肩头就向外走去。
紫珏没有想到夏氏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拒绝,不吵也不闹,既没有大怒也没有大悲,只是用那一盏茶来表明她的决心。
可是结果比起大哭大叫来更让韩氏难堪,跪在地上的她就如同一只落汤鸡:这也是夏氏告诉她的话,你一只落了毛的鸡,不要妄想着飞上枝头。
骂的狠,骂的妙,可是却没有脏了夏氏的嘴巴。
紫珏眯起眼睛来琢磨着,根本没有心思理会韩氏和池老太爷等人,她正在用心的学。
知道自己在很多方面不如池府的人,但是她不想一辈都不如池府的人,不想一辈只能用市井里的无赖来应对池府的人。
不如人一时可以,但她不能允许一辈都不如人。
池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尖细,落到紫珏的耳中感觉她好像不是一位诰命夫人,而是一位尖酸刻薄的财主婆:“素君,你这是什么意思,根本不考虑方,也不要妇德了吗?”
夏氏头也不回也不应答,就直直的扶着解语的手走了出去。
她很清楚池府人的底线,知道池老夫人就算是气死,也不敢真得拿她如何?那她何必回头和其争辩呢?
争辩才真得落了下乘,才会让池家人捉到把柄呢;她,倒底是池老夫人的儿媳妇,顶撞长辈可是不孝的罪名儿。
到时候再加上一个妒妇的名儿,就算娘家人再势大也不能认真的回护她。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除非此时池府人想撕破脸,此时就让人拉扯住她。
池老太爷的脸沉的如同天上厚重的阴云,雷霆就在云里翻滚着,随时都会落下来的样,却倒底没有落下来。
看着夏氏带着人离开,老夫人把手边茶盏扫落到地上,一掌击在桌上:“像什么……”
池老太爷却怒目横过去:“你像个什么样,不要忘了你不是贾家的女儿,是我们池家的夫人。”
他在池府败落之时长大成人,为了能让池家的日过下去,他不得已娶了一个商贾之女,还只是一个刚刚富起来不过十几年的人家。
因此他和妻真得没有多少话可以说,因为他吟诗她根本听不懂,而她所说都离不了一个钱:但,她并没有乃父的本事,赚银的本事没有也就罢了,持家的本事更是一塌糊涂。
好在生儿的本事还不错,给他生了三个儿,而次更是光耀了门楣。
因为儿的缘故,他不可能休妻什么的,但是他真得看不上自己这位妻,就算几十年过来了,可是妻身上依然没有书香门第主母应该有的东西。
看夏氏,那才是一个主母应该有的气势;生气砸东西那是村妇才会做的事情,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妻如同泼妇一样的举止。
这哪里应该是一个秀才的妻?!
池老夫人没有想到丈夫居然把火气发作到自己头上,立马也火了:“不就是因为上官姨娘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她做的事情明摆在这里,能怪得了我吗?”
池老太爷没有想到她会把事情扯到上官姨娘那里去——虽然说他心情不好有上官姨娘的原因,可是眼下他们在说的事情和上官姨娘根本无关。
“你闭嘴。”除了吃醋外这个老妻还会什么?池老太爷再次哀叹自己娶妻不贤。
紫珏看着老夫妻两个人吵起来,屋里的丫头们都退了出去,她转了转眼珠看看门外琢磨着:不知道夏氏有没有算到这一点呢?
至于像个落汤鸡的韩氏无人理会,几次她想开口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看得紫珏撇了几下嘴:做棋现在这种下场算好的,再贪心只怕会更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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