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厅上的时候,紫珏听到有孩奶声奶气的哭泣声,还有人温柔哄孩的轻轻声音,让她猛得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和弟妹来:她不只是看着娘亲这样疼爱过弟妹,曾经她也是这样疼爱过弟妹的。
厅上的客座上坐着一位妇人,穿着一身素净的布衣,挽着头发:只看她紫珏就知道是自己想错了,失望之下也就没有多看她,移开目光看向她怀中抱着的小孩:包着孩的被并不新,但是却很厚实。
老太爷和老夫人都坐在主位上,可是两个人都在喝茶没有谁陪客人说话;而客人也低着头除了哄孩外头也不敢抬起,给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
老夫人抬头看到紫珏,发现夏氏没有来轻轻的叹了口气:“紫珏,过来坐我这边。”她拉过紫珏的手抚摸着,才看向妇人:“这是我们大姑娘,方的嫡长女。”
紫珏闻言有些错愕的看向老夫人,因为大伯母教给她的礼法时有说,对外人是不能称自己人名的,就算是字那也是极熟或是极亲近的好友才可以:男女之间,更不可能向对方说出自己儿的名字来——那显得太过亲近。
这个妇人是池家的亲戚的吗?紫珏只能如此猜想。
那妇人已经惶恐的站起来,抱着孩非常的不便却还是蹲下行礼:“见、见过大姑娘。”她的话都说不利落,非常紧张的样;而且她看紫珏的那一眼也带着恳求,带着可怜巴巴。就好像是一只饿极肚的小狗狗,非常希望能得到一个人的怜悯,给它一个栖身之所。
紫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想,可是眼前的妇人就是给了她这样的想法。
老夫人咳了两声:“紫珏,她是……”顿了一下看看身边的池老太爷:“据她说,那个孩是你父亲的庶。”
庶?那就是这个妇人池方的外室,而她怀中的孩就是池主和其在外面生的儿?!
紫珏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池方对夏氏是如何的一往情深,抛妻弃女不算,娶了夏氏之后更是一个妾都没有纳过,连通房的丫头都没有:外室?!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吧?
不过,转念间她就有那么一点恶意的高兴,嗯,不知道夏氏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她可是一直以为池方对她生死不渝,心里只有她一个呢。
这是老天开眼了吧?紫珏看了看外面,虽然天气有点冷但是太阳真得很不错。紫珏细细的打量一番妇人,长的还真得有几分姿色,而且一身的气质和夏氏有三分的相仿,虽然布衣荆钗但是整个人就是透着一股书香气儿。
紫珏没有说话,妇人微微的抬起了头来,和紫珏的目光碰到一起后飞快的避开;紫珏对妇人没有太大的兴趣,不管她和池方有什么关系,只要不会给她捣蛋,来多少个妇人她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又不用她来养。
她把目光转开落在妇人怀中的孩身上,孩现在还没有长开,但一眼就能看出来长得多半像母亲,不过在他的眉间眼还是能看到池方的影。
有什么可奇怪的,池方本就不是君,只是个伪君,有外室并不奇怪——但池方有儿不认把自己这个女儿弄回池府做什么?尤其是在池方和夏氏的儿女双双天折后,这个庶怎么说也比她这个十几年没有见面的女儿要重要太多了。
等了半晌也没有听到紫珏的应答,妇人再次施了一次:“大姑娘,妾、妾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听说老爷身不大好,想带孩过来瞧瞧老爷,给老爷磕个头。”非常的可怜,但也非常的平静,看不出有说谎的痕迹来。
紫珏眯起眼睛来:“请起。咳,长辈的事情轮不到我来多嘴,我想祖父和祖母会有主张的;嗯,如果要问二房人的意思,我想总不能绕过夫人去。”她不想淌混水,因为她本来就不当自己是池家人,所以此事自然不会胡乱说话。
她盘算着现在池方有了儿,那么就是有了后,是不是就不需要再招婿?那少了一大半的麻烦,对予她弄银救娘亲和弟妹的事情来说,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安排与谋划。
当然,也要妇人怀中的孩真是池方的才行。
老太爷看了一眼紫珏:“此事嘛——她有你父的一封亲笔书信,言明如果是儿的话就让她把孩送回府中来;她说因为不舍得孩才一直没有告知你父亲;如今听说你父亲的身十分不好……”
紫珏看着老太爷:“我想,还是打发人去请夫人过来吧。”她一时间不是很清楚老太爷的想法,但是听他的话音,却是承认了那个孩是池方的庶;想拖她下水?门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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