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陈三爷先是一声叹息,随后开始讲述:
“老头子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都是群只顾眼前,没有远见的夯货!
原本的归云庄,游客往来络绎不绝,庄子可热闹的紧,而且庄户们也挣钱,可这都是因为有大王在,财富动人心,有大王在,别人纵是眼馋也只能看着!
可大王走了,也给了我们机会跟随,可惜大伙不中用啊!
大王走后刚过月余,伸手的人就来了,先是县尊上门,说有贵人想要买房子。
可乡亲们每日能挣个两三贯的收入,这就是个聚宝盆,谁又愿意卖呢!”
“没过几日,县衙又来人了,说是要给我们改户籍,从民改为商,这自然更没人愿意了!”
“来人给了我们三天时间,要么继续务农,要么改籍行商!”
“我等愚民再傻也知道这是被故意针对了!哪怕改籍行商,他们肯定也会找另外的借口刁难,目的就是这里的房子和这里的生意!”
“胳膊拧不过大腿,纵然再不愿意,这招待游客的生意也只能停了,大家再次回到地里种田!”
“原本以为这样就算了,大家安心种地,房子想住就回来住,不住空着也行,当个祖产留给娃娃们,也挺好的!”
“可官字两张口,我等百姓怎么也说不过的,县衙还是要给我等改户籍,原因是我们有商铺,有商铺那自然就该是商贾!”
三爷说到这,像是回忆起了曾经,依然忍不住怒意。
“狗屁的商铺,那都是咱家的宅子!”
“可他们就是认定了,那就是商铺,因为这房子从建起一直都是做生意用的!”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不就是想要房子嘛,好!我们卖!”
“一栋房子十贯钱,这放在周边村子买什么样的房子都够了,可归云庄是哪,每栋房子一天都能挣两三贯,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可人在屋檐下,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等百姓只希望能过个安稳日子,十贯钱就十贯钱吧,再闹下去,怕是不仅钱没有了,人也要出事!”
“好在这回他们倒算讲了一回信用,钱给的分文不差!”
“村民们搬走的第三天,归云庄便重新开张了,之后倒也没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想来还是顾忌大王几分!”
“重新开张的归云庄,也火了些日子,可被这些人接手后就少了那个味,好好的农家村庄,被他们做成了酒肆茶馆,而且他们不守规矩,据说有几个小娘都失了清白。
最后小娘们不敢来了,其他人也觉得没意思,吃酒喝茶在哪不是一样,为啥非得来这?”
“归云庄就这么没落了,直至再也没人来了,大伙看着解气,可也多少有些不好受!”
说着话的时间,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不过都没打搅三爷讲话就是。
这些可能就是全大唐甚至全天下最富有的庄户人家了,那是家家存款不菲,换成现在一两银子四千块,那个个都是十万甚至数十万元户。
“三爷也不要太过在意,至少大伙儿后半生都有了着落,这比啥都强!”冼由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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