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如此,他们一边利用商业赚钱,一边又要竭力掩饰自己的商业行为,于是乎代理人就出现了,逐渐形成了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不捅破的畸形社会形态。
这也导致,所谓的家主,甚至家族直系人员,根本就不懂商业,以至于连基本的经济学基础都弄不清楚。
那么在这样一种社会形态下,经商的手段就乏善可陈了,大家族勋贵之类的可以依靠权势,一般人就只能靠诚信口碑。
但是仅凭如此,是很难抵御市场风险的,比如两个原本互相竞争的对手,一方推出了新品,另一方大概率的做法是想办法弄到配方,或者找关系以势压人,又或者干脆就看着,慢性死亡。
单纯靠商业手段竞争,赢得胜利的案例非常之少。
这也是郑王两家这么大的家族,在商业上遇到问题,束手无策的根本原因。
长安郑府。
距离长安城布匹大甩卖已经过去十天了,让郑善果几人绝望的是,琉璃像已经有近两百个了,布匹市场也低价依旧,甚至现在不止长安了,那纺织工厂就像有无穷无尽的布匹一般,马车从早到晚不停歇的往外拉,也不见把它拉空。
不过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一件事了,那就是做琉璃和拉低布价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都是林尘。
这么大的事,在知道了布匹是林尘搞的鬼的情况下,对于琉璃的问题,王氏很难不怀疑林尘,向郑氏求证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了,一求证,真相浮出水面自也不难。
“那个鄠县子还没回来么?”郑元璹问道。
“没有,说是回去祖地过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这个庶子!”郑善国气急道。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说到底,也是咱们有错在先,现在人家出招了,咱们接不住,怨得谁来?”郑元璹感慨道。
“可这也太狠了吧,他这是要掘我郑氏根基呀!”郑元寿急道。
“那又如何?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知道是谁干的就好,总还有办法,等其归来,请太子殿下前去说和一下吧!”郑元璹,为此事定下调子,其他两兄弟也没啥好办法,只能是先如此了。
此时的林尘在干嘛呢?
放牛!
没看错,就是在放牛!
而且是带着媳妇刘敏,一起放牛!
也是林尘心血来潮,回来的开始几天,整日忙的白夜行,可自从过完年,整个人闲下来,又觉得有些无聊。
正巧看见同村的放牛的,于是便央求了要去给人放牛,说是缅怀一下自家的两头牛,虽然这要求很奇怪,可林尘放牛还是能信得过的,牛交给林尘没啥不放心的,正好自己去干别的事。
于是乎,林尘叫了刘敏,带上欢欢乐乐,当然,还有喜子,两人一驴一狗一鸟,开始了放一牛的旅程。
林尘挑的地方都是以前去过的地,边走边向刘敏叙说着以前的趣事。
还是北河深处,找了块向阳的,地上干草枯叶厚的地方,把牛绳子往牛头上一盘,往山坡上一赶,拉着刘敏就地坐下。
自己则是往下一躺,两腿翘起,感觉少点什么,想了想,揪过一根野草咬在嘴里,此时太阳正盛,晒得浑身暖洋洋的,就一个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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