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音闻言很是失望,蹙着眉略想了想,又道:“今日是十六,还是上元休沐,陛下会不会去金明池的别院了?还望阿公帮我打听一下。”
徐大标点点头,立马让人把他推了出去,亲自去派人办这事。
姝音看着手腕上鲜红的珊瑚珠子,心里渐渐安定了点。
如今还不到晌午,她还有时间。
“珍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哪里疼?”魏庚略显惊慌的声音传了过来。
姝音回过神,快步走到床边,把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恍惚焦躁的徐珍娘揽到怀里,轻柔安抚,“阿娘,是我。我是宝儿,别担心,你现在回家了,以后没人会害你了。”
“宝儿?”徐珍娘一怔,抬手摸到姝音的脸上,眼里渐渐透出点清醒来,“是娘的乖宝儿,娘的乖宝儿……”
姝音红着眼,忍住心里的酸涩,温声把徐珍娘哄睡了。
“宝儿,你娘以后会好起来吗?”魏庚满眼悲伤,神情有些自责,“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见着珍娘了,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若我对她多关心一点就好了。”
姝音摇摇头,“不是舅舅的错。”
阿娘和自己这样的内宅妇人,行动不由自身,就算是娘家的至亲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更别说魏舅舅这样的,说得好听是阿公的义子,究其根本也不过是外男,就更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况且一般人又哪里想得到会有祖母那样狼心狗肺对自己儿媳下毒手的人?
魏庚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哽着嗓子道:“我决定辞官,以后就在家好好照顾义父和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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