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音忐忑道:“我娘还不知道我有身孕的事。”
“放心,她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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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畔的水棚里。
阿满正眉飞色舞地跟徐珍娘说话:“姑娘谢完恩出来,就碰上了宁华郡主。夫人是知道的,郡主是最会玩儿的主,她今儿在画舫里办宴,也邀了姑娘去。”
徐珍娘丝毫没有怀疑,感叹:“阿宁活得真是恣意。”
阿满笑着附和,“可不是吗!郡主说了,她们今晚就直接坐上画舫从金明池到下游的汴河去玩儿,明儿再回来。”
徐珍娘不是古板的人,只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好姝音。
阿满松了一口气,立即满口答应下来,就又急匆匆往外走。
她倒也没有说多大的谎,郡主确实要坐画舫去汴河,也请了她们姑娘。
只是……
春燕突然拉住她,低声问道:“姑娘是不是生我气了?”
阿满不解:“生什么气?”
春燕急得快哭了,“我早上差一点就撞到姑娘了。”
阿满反应过来,宽慰道:“你别多想!姑娘是念在你今儿身子不适,才没叫你服侍的。”
春燕低下头,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
真的只是这样吗?
绮窗半开,午后的阳光洒落进来,池水微微荡漾,泛起一层层闪烁着金光的涟漪。
姝音的身子不住颤抖着,指尖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无力地趴在顾珩的肩头。
顾珩的眼睛被蒙上了,感官和触觉就更加敏锐,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倍受煎熬。
宋阿姥盘腿坐在地上,神情专注地给姝音放着血。因为独棘藓的毒性诡异,血流出来一会儿就会凝固,为了彻底排清毒素,她不得不看准时机反复切开伤口,用手挤压出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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