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霆川让他们留下两只品相最好的小兔子。
他抱着沈清回到北城后就把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给带了过来,两只小白兔,佣人为了好看,还给带了蝴蝶结,两只手刚好能把兔子给捧到掌心里。
“兔子。”沈清一看到兔子就叫了出来,她的脑子零零散散有些词语,对一些事物有记忆,看到兔子就很喜欢。
林婶把兔子抱出笼子放到沈清怀里,沈清触碰到毛茸茸,脸上闪过胆怯,小心翼翼地看向陆霆川。
“别怕,它不咬人。”
小兔子怕人跟沈清一样,不敢动身子瑟瑟发抖,沈清抬手轻轻摸了两下,脸上露出天真的笑。
“阿鸣,它们好乖,我真的可以养吗?”
沈清摸兔子,陆霆川过去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可以。”
家里的佣人也早就得了吩咐,知道沈清出了一场车祸,把脑子撞坏了,现在是个小傻子,她还把陆霆川认成了江亦鸣。
要是以前,她是绝对不可能和陆霆川这么亲近的。
林婶看着沈清脸上的笑,忽然心口发酸,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了一下,隐隐作痛。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沈清发自真心的笑过了,现在看着沈清脸上露出来的傻笑,一时间她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但看她和陆霆川的相处,感觉比以前好了很多,陆霆川照顾沈清的细心程度谁都比不上,他甚至瞟一眼沈清的脸,看她神情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陆霆川的生日是农历八月十九,也就是新历的九月二十五日,农历八月桂花香。
随着日子一点点往后,沈清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现在已经可以下轮椅,不用别人搀扶慢慢走两步了。
陆霆川的生日家里的佣人是知道的,他生日那天,厨师做了个小蛋糕,做了一桌子沈清和陆霆川爱吃的饭菜。
沈清被陆霆川抱下楼,看到桌子上的蛋糕,眼睛都亮了:“有蛋糕。”
她热衷于甜食,就像上辈子没吃过一样。
林婶说:“今天是总裁的生日。”
“阿鸣的生日吗?”
陆霆川闷声不吭的把沈清放到软椅上,“嗯”了一声。
沈清看看桌上的蛋糕又回头看看陆霆川:“阿鸣,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吗?”
“是。”
林婶笑着说:“总裁,许个生日愿吧。”
陆霆川从不信这些,他没动,倒是一旁的沈清拽着陆霆川的衣角问道:“阿鸣,我可以许生日愿吗?”
陆霆川问:“那你想许什么?”
沈清不懂生日愿不能随口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她看着林婶把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摇晃的烛光明明晃晃,她张嘴:“我许愿阿鸣不生病,阿鸣要长命百岁。”
话音刚落,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脸上的笑都僵硬了,她怯生生的看着陆霆川,只有陆霆川的目光还是柔和的,一如既往的温柔。
她问道:“阿鸣,我许的愿望不好吗?”
“很好,谢谢你阿清。”
沈清在陆霆川生日这天,许愿,愿的是江亦鸣长命百岁,可江亦鸣已经死了。
三个人,不知道谁更痛,陆霆川心里泛起阵阵苦涩一直延缓到喉咙里,连吞口水都是苦的。
得了夸奖的沈清,表情终于放松下来了,她拉着陆霆川的手说:“我还想给自己许个愿,阿鸣永远都不要扔开我。”
陆霆川:“如果我扔下了呢?”
一想到这样的“如果”哪怕只是假设,沈清眼睛都红了,她抓着陆霆川的手放在左心口位置:“这里会很疼。”
“我不会扔下你。”哪怕你把我当做了江亦鸣,哪怕你从来没爱过我,我也不会把你扔下。
陆霆川以前的衣服都偏深色,花里胡哨,还留着长发,为了更接近江亦鸣,他把自己的头发剪了,衣柜里的衣服全换成了淡色系,穿着白衬衣,整个人干净清爽,却少了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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