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做好你旁观者的本分,你要还想劝我原谅他,不如你先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试试?”
赵钱抿着唇看着沈知初,久久不说话。
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所谓的感同身受都不过是隔岸观火。
沈知初把伞轻轻靠在自己肩膀上,抬起脚离开了原地,与赵钱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说了句。
“我欠他的早就连本带利的还清了,而他欠我的永远也还不了,三天内我要见到年年,另外,既然你们知道是我活着回来了,那么请你转告厉景深一句,离婚后的赡养费麻烦他转一下,不多不少,刚好八个亿。”
沈知初叫的车过来了,她提着裙摆上去,把伞上的雨水尽量抖掉,然后用塑料口袋包好拿着。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八卦问道:“这怎么回事儿?怎么有个人倒在地上了?我好像还看到血了。”
沈知初靠在车椅背上,目光淡淡看着窗外的景色,上扬的唇角放了下去。
好笑……她不过是用了厉景深当初对她的方式那样对他,他居然这么快就受不了了。
想当初她饿了四天,可是跪了整整半个小时。
车窗外风雨交加,吹的树叶簌簌作响。
……
赵钱将厉景深扶起来:“厉总,我尽力了。”
厉景深显然是疼神志不清了,嘴里一直念着同一句话:“沈知初,你别走……”
他嘴里的血还在流,靠在赵钱身上,上身抽搐,本就苍白的脸色被雨水淋了后像是一张陈年旧纸,嘴唇也没了血色,那样毫无生机的模样,要不是能感受到他微弱的鼻息声,还以为他就这么冻死在这里了。
赵钱扛起他冰冷的身躯,急急忙忙的把厉景深放进车里,送去了市医院。
检查的结果自然很严重,从昨晚起厉景深就发起了高烧,今早天还没亮醒了,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沈知初在哪?他要找沈知初。
好在昨天离开时,赵钱暗自派人看着这一段,所以在沈知初出门坐上车离开,他就第一时间知道了。
厉景深执意要来,赵钱只能拿着车钥匙送厉景深来墓园。
没有厉景深的吩咐,赵钱就一直坐在车里观望,看着厉景深跪在沈知初面前磕头,车厢里具有隔音,他听不到俩人的说话声,但看沈知初的表情大概知道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对赵钱而言,沈知初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即使是重活过来那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沈知初。
道理谁都懂,可惜的是厉景深不懂。
赵钱没想到,沈知初给予的打击会这么大,能让厉景深差点死在这里。
厉景深不仅高烧,还有胃穿孔,喉咙发炎,声带受损,连心脏也出了问题,一进医院就被送到了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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