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狂喜,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刘邦,饶有兴趣的追问夏侯婴:“你可知在何处举办酒宴?咱们也去祝贺祝贺!”
“在县城”
夏侯婴随口答了一句,忽又感觉不对,连连摆手:“我就算了吧,要去你自己去!”
“怎么?”
刘邦眉毛一挑,痞里痞气的道:“你怕丢人?”
夏侯婴有些尴尬的摇头道:“也不是,主要是没钱”
“没钱怎么了?没钱就不能祝贺了?”
“既然是祝贺,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呵!”
刘邦不置可否的呵了一声,跟夏侯婴有的没的聊了起来,这一聊就是半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刘邦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一番,便去了沛县县城。
此时,沛县县城一家名为筑金台的酒楼,人声鼎沸。
沛县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怀揣礼金,齐聚筑金台。
王县令见来人太多,整个筑金台内堂都坐不下,于是明文规定:“礼金不满一千者,在堂外候坐。”
当刘邦赶至筑金台的时候,刚好见到一个木牌,竖立在内堂与外堂的走廊中间,不由眉头大皱。
他本来心中就厌恶这种场合,更看不起这帮仰人鼻息的沛县官吏,所以来的时候,分文没带。
但想着好兄弟萧何都前途无量了,自己还在摸爬滚打,心中又不是滋味,于是硬着头皮,大摇大摆的走进筑金台。
这时,一名小厮上前拦住了他:“足下请这边登记礼金!”
“什么礼金?”
刘邦斜眼看向小厮。
小厮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道:“王县令有规定,礼金不满一千者,在堂外候坐!”
刘邦眼珠子一转,有些好笑的追问道:“那礼金超过一千者,在哪里入坐?”
“自然是内堂”
小厮随口答了一句,忽又觉得自己答得不够完善,于是补充道:“礼金超过一千者,就算去了内堂,也得按礼金多少来定座次!”
“呵呵!”
刘邦被小厮这话气笑了,一股‘混’劲儿涌了上来,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书写名帖的桌案前,抢过一支毛笔,赫然写上四个大字:“贺钱一万金!”
然后在小厮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内堂。
很快,他就找了个位置,堪堪入座。
“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一万金!”
当县府童仆唱出刘邦的名帖时,举座皆惊。
“什么情况这是?刘三儿哪来的这么多钱?”
“是啊!这不是忽悠人吗?”
“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居然敢来搅王县令的局!”
众同僚不是惊讶刘邦的财力,而是惊讶他的胆子。
要知道,古代县令的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区区小吏,那还不是被人随意拿捏。
就在王县令黑着脸,准备命人将刘邦赶出去的时候,不知详情的吕公,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哎呀,不知是哪位朋友如此慷慨,幸会幸会啊!”
“你是.吕公?”
刘邦见一位白发老者,朝自己笑脸相迎,不由愣在当场。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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