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荣禄一脸自信的附和。
公子将闾与公子良互相对视,前者微微颔首,显然是同意公子高二人的说法。
但公子良依旧有些不放心,又朝赵昊道:“昊弟,实不相瞒,为兄私自带人出城,也是怕杨将军阻拦,所以才让你跟为兄一起出城;
你看,能不能给杨将军打个招呼,放为兄出城?”
“哦,原来是这样!”
赵昊恍然点头,而后洒脱一笑:“九兄放心,我会给杨将军打招呼的!”
说完,抬步走下马车,翻身爬上一匹小马驹。
“那就多谢昊弟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了!”
赵昊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骑上小马驹,朝嬴政方向赶去。
………
与此同时,咸阳城某处高楼上。
嬴成蟜背负着双手,静静看着下方的车队,不言不语。
这时,范增走到他身旁,淡淡地说道:
“那些人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羽儿顺利出城,他们便会跟上!”
“呵!”
嬴成蟜闻言呵了一声,扭头看向范增:“范先生还真是舍得啊,居然拿项氏一族的未来去赌!”
“羽儿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此次身先士卒,也是无奈之举,希望日后共灭暴秦,能群策群力.”
“你真觉得有机会覆灭暴秦?”
“纵使希望渺茫,也不是没有机会,只要嬴政身死,秦国必乱!”
范增一脸笃定的说道。
嬴成蟜笑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道:“范先生的话,有些道理,但本君认为,并不全对。”
范增目光一凝,知道这个‘死而复生’的长安君不简单。
不过,他也没反驳嬴成蟜,只是面无表情的追问:“老夫愿闻其详,还请长安君赐教。”
但凡有才的人,无一不心气高傲。
范增虽年龄稍长,傲气却一点都不少,若非如此,也不会跟张良势同水火,互不相容。
所以,范增在回嬴成蟜的话中,自然带着一些锋芒。
嬴成蟜似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摆手道:“赐教不敢当,只是本君有不同的看法罢了,范先生且听一二,若觉得无理,就当玩笑罢了。”
说完,上前两步,抬手扶着窗框,看着楼下的车队,接着道;
“适才范先生说,嬴政若死,秦国必乱,那本君想问范先生一句话,嬴政死后,秦国会亡吗?”
“假如秦国照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六国黔首会真的跟你们一起反秦吗?”
“要知道,大秦最近的变革,不光对外发动战争,施行海外分封,对内也废连坐,轻傜役,减赋税,收拢大批民心,六国黔首对大秦感恩戴德,哪里还有半点怨恨之心;
日后,六国黔首安居乐业,更不会群起反秦!”
“那依长安君之言,吾等反秦无望了?”范增冷笑着反问。
嬴成蟜扭头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道:
“谁说无望了?范先生可知道赵武灵王?”
“嗯?”
范增微微一愣,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满脸诧异。
当年的赵武灵王,也是一代雄主,不过因为子孙兵变,最终被困死沙丘,落得一个活活饿死的悲惨局面。
如今嬴政未立太子,扶苏在九原监军,一旦诸公子有心争夺那个位置,必定会群魔乱舞。
届时,说不定又是一种机会。
“哈哈哈,长安君这般说法,老夫心中便有底了,如果真发生这种事,我们应当是还有外援了是不是啊?”
范增捋着胡须,仰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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