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染蹙了蹙眉道:“已经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我不想再来一次了。我承认,以前逃避过,但我想以后不会了。我也承认,我对王爷有好感,但我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因为感激。”
“既然不确定,那不如试试看。人总不能因为害怕跌倒,就不肯再踏出下一步。否则困扰着你的事,会永远无解,或许将来就会成为你的遗憾。”祁璟玙循循善诱。
姜云染抿唇不语,好半天才道:“王爷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现下,先上药吧。”
祁璟玙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
如果自己不肯尝试,一味逃避,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结果。
不是他逼迫就有效果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沉吟道:“你能否将我脸上的伤治好?本王今后不想再戴着面具示人了。”
颓废逃避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迈出下一步了。
庆王和荣王都不适合成为储君,那么同样身为皇子的他,也没有必要再退让下去。
父皇会猜忌也好,打压也罢,他都想直面自己的内心。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想护这个小丫头一世周全。
身为王爷,哪怕他地位再尊贵,再受人敬仰,终究要仰人鼻息。
如果连自己都难以左右自己的人生,又何谈给她安稳?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有成为王,才能真的许她一个“自由无忧”。
姜云染闻言有些惊讶,因为面具几乎已经成为了宸王的一个标志。可她从来没想过,世上没有人真的愿意戴着面具活一辈子。
若是活了一世,别人却连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那似乎也挺可悲的。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不敢说一定能恢复如初,但想摆脱面具不成问题。究竟能恢复几成,还要看王爷肯不肯配合,能配合到什么程度。”
“好,那你就尽你所能,本王会尽力配合。”
祁璟玙说完就闭上了双眼,姜云染打开药箱,开始给他上药。
等脸上的伤口和身上的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她才看到他脸颊上的那道伤疤,说道:“时间太久了,就算用药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唯一的办法,是割开,让它重新生长。”
“你做主就好。”
祁璟玙的声音毫无波澜,就好像讨论的不是他一样。
姜云染抿了抿唇,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朝着他的脸上割去。
然后撒上自己研制出的伤药,裹上白布道:“一开始一天换一次药,十天后,三天换一次药。等我们到了岭南,大概就能看出效果了。”
“但王爷一定要切记,伤口处不可碰水。遇到任何问题,都要来找我处理,不可假手于别人。”
“好。”祁璟玙一口应了下来。
两日后,裴玉卿和天枢回来了,两人看着都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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