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马老三反水,怎么会抓地这么准呢?”张秘向他罩了下来,躲不开跑不了,只能等待最后的结局,一阵心慌意乱之下,张秘书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小雨吗,我去你那里一下,在家里乖乖等我。”
挂断了手机之后,张秘书长心里一阵懊悔,如果当初没有看错张岩,进而给这位县委书记上眼药的话,也许还不会闹到今天这步田地。这人看起来随和,可是内里却像是一根倒竖的狼牙棒,稍微触动一下就是满手血。
悔不当初!看来还要找人说清,希望张岩能看情面放过他,张秘书长把最后的一点希望寄托在人情上。
几天后,秋月山庄的池塘边。
“上钩了!”张岩钓竿轻轻一提,一条七八两重的鲤鱼就吊了上来,张岩微笑着把鱼解下来,放进到旁边的鱼桶,里面已经有三四条红色的鲤鱼,在桶里面游动,阳光照耀下,鲤鱼的鳞片上闪闪发光。
“老弟不错啊?”在张岩身边的老者夸奖道,随即脸色一正,他这边的浮漂急速下沉,也有一条大鱼上钩。老者却不慌不忙,只是徐徐放线,水面下暗流涌动,水面上只能看到一道水线劈波而去。
“路老这条鱼好大,顶的上我今天全部的鱼了。”张岩看着路老的钓竿,不失时机的恭维道,虽然陆老已经退休,可是余威仍在,交通系统门生攘攘,只要路老开心,随便从手指缝里面**工程,就够秋风县脱贫致富的了。
“哈哈,钓鱼吗,讲究的就是一个收放自如。如果硬要把鱼钓上来,那肯定是不行的,就算钓上来,也是费了大力气,弄不好就是鱼嘴勾破,白费了力气。万一力气用的猛了,把鱼线弄断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小张你说对不对?”路老心情很好,手中鱼线操控自如,虽然那条大鱼在水中不断翻腾,可是还是一点点被拉了过来。
张岩没有马上接话,这话里面有点其他的意思在里面的,需要自己好好咀嚼一番,想了一会之后张岩笑道:“路老,我觉得鱼既然贪恋诱饵,那么被钓上还是不被钓上来区别并不大,就算这一次逃脱了,下一次依然会被钓上来的。鱼不可能凭借运气一直逍遥的。”
路老手中鱼竿一抖,花白的头一转,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睛盯住了张岩:“小张,不说下次,下次我老头子也许直接去马克思那里报道了呢,就说今天这次,你觉得这条鱼有没有活路。”
张岩心里一震,脸上依然温和一笑:“路老,这鱼可是你钓的,我不方便代庖啊!”
路老眉毛一立,将鱼竿塞到张岩手中,说道:“你好小张你既然这么说,现在我就把鱼竿给你,看看你准备怎么办。”
张岩苦笑:“路老,你这是逼我啊!”
路老也是苦笑,眼神也黯淡了几分:“小张,人生在世不得意者十有**,不得已者百又九十九,说到底我们都是池塘中的鱼,虽然看起来悠闲自在,可是很多事情不由自己啊。当年我答应过一个人,照顾他孩子一辈子,让他的儿子幸福的过一辈子,我不能说话不算啊。”
张岩依然不语,手中的鱼竿剧烈颤抖,那水中的大鱼似乎感觉到了末日将至,忽的一声跃出水面,鱼身上的鳞片熠熠发光,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金色的弧线,扑通一声又掉进了水里,张岩摇头,轻声说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完手腕一抬,用力一抖,呼喇一声响,那条金色的鲤鱼被硬生生的拉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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