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没吱声,就站在地上听赵玉兰哭,,过一会倒了一碗水:”妈,你先喝点水,别把嗓子哭哑了!”
赵玉兰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接过水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知道儿子给自己加了糖,心里那股气也消了一半,又想起刘明洁长得实在俊俏,配自己儿子倒是烧高香,嘴上的口风就柔和了一点:”要谈对象也行,不过必须等到上大学!”
“不行,现在刘明洁就是我女朋友,我不能把她撂下来三年不管。”
说到这里母子就说的僵了,赵玉兰也生了气,一转身做饭去了。张岩这时候困劲上来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晚上9点多钟才醒过来,清凉的半弦月挂在树梢,就好像刘明洁的眼睛一样,调皮的注视着自己,张岩不由看的痴了。
在同一片月光下,刘明洁也在看月亮,此时月光皎洁,天边那道银河就没有了踪迹,牛郎织女在夜空中互相辉映,刘明洁也看得痴了。这时正逢一片乌云卷过,遮住了月光,那条宽广的银河又出现在牛郎织女身边,刘明洁不由得咬住了嘴唇,几滴眼泪无声无息的留了下来。
在银州市的古城内南门之右,座落着一处古朴幽静的园林,两扇乳钉镶嵌朱漆大门立于门枕石上,石阶和上马石已经凹凸不平显得沧桑古朴。书院正门对面,竖立着一座磨砖对缝影壁,高近四米、宽十二米许,中间额宽六米,上有枋柱屋顶,下有须弥座,素面当心浮雕银冈书院四个金色大字。
在银冈书院东厢第一间房里面,赫然亮着灯光,有两个人正在摆谱,棋盘上已经下了百余手棋,竟然是上午张岩与王杰海的那盘棋。而摆棋的人正是马自行,摆到这时脸色已经不对,而坐在马自行对面是一个银须白发的老者,见马自行找的辛苦,就冷冷的说道:“小马,不要找了,黑棋实在乱来。白棋还好一些,不过却没有那种气魄,这两个人都咋地。”
“原来在这里,黑棋脱先了强行出逃了,难怪找不到?”马自行这时才找出了下一步所在,接下来的招法就容易了很多,一路路的摆了下去,一直摆到右上盘角曲四劫活,马自行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肖老,我是听王四海说得,这盘棋张岩下的极顽强,极勇猛,局面跌宕起伏堪称名局,这才特意要了棋谱,摆给你老看看。”
肖老的注意力转到了棋盘上,面色缓和了不少,微微点头:“黑棋到这儿,勉强有了点意思。不过前后差别太大了,这个心态不对呀。”
“肖老,张岩在跟王杰海下之前,先是跟王四海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都累得不行了。听说一边打瞌睡一边下棋呢,所以前半盘大失水准,倒不是他水准不稳定。”
“咦,那怎么后半盘又精神了,难道是吃了兴奋剂了不成?”
“那倒不是,听人说是他喝水的时候把水撒到大腿上,结果一下子就清醒了。不过我看这小子多半是故意的,用疼痛刺激自己然后恢复状态。”
“小马,你费了不少心思呀。”在灯光下,肖老的目光炯炯。
马自行也不辩解,留了几手没摆完,站起身来朝肖老一笑:“肖老,人说举贤不避亲,这个小子是我秘书的儿子,确实有点本事,有这个方便我当然要推荐给您老。至于合不合您老的心意,那就要看这小子的造化。肖老,我这边的事情都做完了,晚上党校还要点名,我先回去了。”说完就鞠了一躬,恻着身子退了出去。
灯光下,棋盘上的棋子细腻玉润,色泽晶莹柔和。肖老的视线在这些棋子上短暂的停留了一刻,终于做出了决定,一只骨节嶙峋的大手,轻轻地拿起了棋谱,开始摆最后的几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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