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听到了罗艺率领整个部落逃跑的消息,这整个人都不好了。
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他们就算追击也追击不上,忍不住骂道:“这王八蛋,就是属兔子的,跑的贼快!他也配跟老子一个姓?干脆姓兔子得了。”
薛万均神色有些复杂的道:“罗艺领了十多年的兵,用兵老道。知道是不可为,想必提前就做了撤退的准备。”他原先就是罗艺麾下的将领,就算罗艺对他不义在前,现在与他正面为敌,心底还是有些怪怪的。
刘仁轨也道:“罗艺这一逃,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我们免去了攻打他们堡坞的尴尬。”
罗士信对于罗艺的逃,并没有很大的意外。
这他这一路大军意图征伐突厥,三犄角是必克的关键。否则后路就会露出巨大的破绽,从长远考虑是极大不利的。
这长途远征,最关键的还是后路安稳,不可能留下一个钉子不将之除去。
三犄角以失其二,余下罗艺,就算拥有堡坞也支撑不了多久。罗艺若死守堡坞,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一途。罗艺野心极大,自不甘愿这样憋屈的死在这里,他的逃跑是理所当然的。
罗士信异常爱惜自己部下的生命,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打算强攻堡坞,造成不必要的伤亡。逼迫罗艺逃跑,然后半路截击是他思考过的一个战术,他一直在想着如何实施,如何实现。结果刚解决了这边的对手。罗艺就抢先一步跑了,直接破坏了罗士信心中大获全功的意图。
这不用攻打堡坞,确实是好事。但走了罗艺这个三番五次说他坏话与他作对的仇人,实在让他觉得不爽。
莫虎儿最懂罗士信的感受,拍着胸口道:“罗艺那老家伙就算有三个洞也没用,在狡猾的兔子也跑不过猎人的手心。只要他在突厥,大将军收拾突厥的时候,顺带就能将他一并收拾了。那老家伙逃过了这次,跑不过下次。终究会栽在大将军的手上。”
听莫虎儿如此说来,罗士信也笑道:“也有道理,罗艺那小贼子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能将他揪出来,一脚踩扁!”看着遍地狼藉的战场,手一挥道:“兄弟们幸苦了,整理完战场。我请大伙儿喝羊骨汤。补补身子,休息好后,我们继续北进,一口气打破突厥王庭,创造昔年大汉卫青、霍去病的功业!”他说道最后振臂而呼,一脸慷慨激昂的神态。
这身为大好儿郎,谁没有想过保家卫国,成就一方事业?
就算是在后世新时代。每当看着电视上放这个国意图侵占中国的某个岛,某个喇嘛不在寺庙里念经。却想着闹**,某个第一大国,依仗着强悍无匹的军事力量处处跟自己国家作对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心生愤慨,想着自己若是有那个能力灭了某个国,将喇嘛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打的第一强国跪下来叫爸爸。
这一切都只是少年意气的愤青意淫思想,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是无可否认,这种意淫思想能给当时的他带来极大的感触激动。
现在因为巧合意外,他来到了大唐王朝,成为了盖世猛将罗士信,而且正率领着唐兵走在卫青、霍去病的道路上,整个人也充满着一股莫名的感觉。
四周兵卒都充满了向往的神色,跟着一并高呼而起。
声震苍穹。
当天夜里,罗士信找来了刘仁轨,让他代写两份信。
“你将我们打的这几战以战报的形势,详细的给我写下来。写两封,一封写给药师公,另一封写给李世绩,两封信要写的详细,最好是一模一样的,只改称谓就可以了。”
听着罗士信的吩咐,刘仁轨疑心大起,这写给李靖好说。作为三路大军的总指挥,罗士信是有义务写战报通知李靖,让李靖了解一些战况情况的。但是写给李世绩就有些不合道理了,作为地位相等的同僚,罗士信这封信却有炫耀战功的嫌疑。与罗士信相处了一年多,也了解罗士信的脾气,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问了出来。
罗士信笑道:“放心啦,这是药师公吩咐的,他说战局如水,变幻莫测,随时随地都会发生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情。身为大将,领兵在外,讲究随机应变,因时制宜。战术不能一成不变,死战术永远打赢不了活战术。此次大唐冒着极大的风险征伐突厥,一但失败,我等三人就是大唐的罪人。所以他再三强调不会对我们做出什么指示,让我们凭借自身的能力应对各种情况。不过也给了一个建议,让我们彼此之间多做交流。在自己打自己的情况之下,不要忽视了另外两路的兵马军队。让我们了解彼此的情况,尽可能的相互配合。”
刘仁轨恍然,也不再多问,依言写下了信。
刘仁轨在草原上有着一套高效率的情报网,送着秘密信件也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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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士信一日之内,攻破粘怗部落、乌部落打的哈姆默德部落率众奔逃。
这则消息就如晴天霹雳一样,在突厥上空回想荡漾。
整个突厥都震惊了,整个突厥都露着恐慌……纷纷四散高呼:
东方的恶灵来了!
“”正向他们突厥挥舞着巨大的镰刀,要将他们斩尽杀绝,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突厥内部有那么大的名望,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如罗士信一般,给突厥制造如此恐慌。但是罗士信做到了,他就如呼喊的一样,成为了纵多突厥人眼中的恶灵。一个随手能够夺取他们性命的存在。
颉利得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气得勃然大怒,不住的大骂:“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足足三个部落,将近六万的兵马,还有十数万的族人,就这样,一天,一天还不到就让罗士信吃掉两个部落,我精心安排的防线。连一天都没有坚持住!我狼神的后裔,怎么会有这般无能的子孙。”
经过突利造反一事,经过罗士信的教训。颉利成长了不少,比以前更加懂得收买人心,比以前更加懂得坚忍的定义。但是到了这个地步,突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颉利情不自禁的失态。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以掩盖自己的心虚。作为突厥的汗王,他最了解突厥现在的情况。
经过长达两年的内战,他们手中的兵力都因互相残杀而锐减近乎过半。因为打内战,他们没有丰足的时间狩猎储备物资,许多部落都没有过上一个好的冬天。冻死饿死着,比比皆是。偏偏着大冬天的,还受到了薛延陀的袭扰。
多出打击。无不象征着一点,突厥已经危在旦夕了。
耐着性子。颉利强压着心底的动荡,想着破局之法,想着应该如何带领突厥走向困局。
“先生,你有什么办法?”颉利实在想不出对策,只能求着依为臂膀的赵德言。
赵德言脸色也是一片冷峻,甚至都忘记了作秀装逼,手中的羽扇用力的扇着,似乎要将脑子变得更加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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