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的嘴角边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多谢大帅指点,世充定当铭记于内,世充祝大帅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宇文述哈哈一笑:“托君吉言!”
一个时辰后,王世充在涿郡城外的军帐之中,他眉头深锁,一个人不停地踱来踱去,魏征已经出两天了,他身边连个商量要事的人也没有,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子孤独与烦躁。
本来精心设计的一个流言,却没想到眼看就要成了宇文述用来向李浑复仇的工具,苦心经营的一切,反倒为它人成了嫁人,这下李渊如果能避过一劫,只要知道此事是由自己策划,那肯定会恨死了自己,调动一切手段向自己报复,没准这样会打乱自己整个乱世起兵的安排。他的心越来越乱,而走路的频率,也渐渐地高了起来。
突然,王世充停下了脚步,他咬了咬牙,喃喃地自语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王世充无情了。天下姓李的诸位,对不住了。药师,对不起!”
他狠了狠心,对帐外说道:“仁则,把安迦陀安神仙请来,秘密地请!还有,帮我请沈光沈护卫来一趟。”
杨广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自从前天晚上做了那个可怕的梦后,这两天反复地重做,即使宇文述已经官复原职,重新负责起御营里骁果军的内卫之后,他也仍然睡不踏实,因为睡眠不好,他的眼睛开始呈现了重重地黑眼圈,一看那些奏折,就是一阵头晕眼花犯恶心,把奏折往御案上一扔,长叹一声,往背后的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
侍立在一旁的沈光小声地说道:“陛下,可仍然是为了昨天的梦而烦心?”
杨广没有睁眼,喃喃地说道:“唉,总持(沈光的字,杨广极为喜欢沈光,以字相称)啊,又是童谣又是恶梦的,难道朕的江山,真的不稳了吗?本来想找王世充来问问,可是这家伙这次却闭紧了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是不是连他也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呢?”
沈光微微一笑:“陛下,臣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这些谣言谶语,多是一些野心家散布的谣言,不足为虑,就象您梦到大水淹了大兴城,臣就是从大兴过来,自幼在那儿长大的,大兴城边的渭水,灞水都算不得大河,就算泛滥决堤了,撑死也就淹几个小村子,哪可能淹了整座城市呢?”
杨广睁开眼睛,哈哈一笑:“还是总持这样的好,无忧无虑,也没太多烦心事了。唉,朕自从到涿郡以来,每日就是在这行宫里处理公务,甚至没时间去外面看看,总持,最近的街面上,有什么好玩新鲜的事情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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