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晚了,莫小飞只想让云罗休息一晚,等事情平息之后,他会解释清楚一切。
云罗扭过头去,双手环抱着手臂,“出去!全都给本郡主出去!把那卢仁义拉出去掌嘴,一颗牙齿也不能剩下!”
此事很快惊动了汪连城和左应权,大清**机大臣、亲王本尔庆的独女云罗郡主就在乌县,而且险些被醉酒的卢仁义给玷污,两人同时震惊,不过一个人高兴,一个人愤怒。
汪连城心里听闻此消息一下子激动起来,好啊,卢仁义捅出大蒌子了,这可是天助自己啊,这个卢仁义很贴左应权,仗着有总督撑腰几次三番不配合巡抚衙门的差事,现在好了,本尔庆的女儿他也敢妄为,知府是别干了,此次他能保住性命已算是大幸。
左应权的愤怒没有人理解,因为作为沈党派到两洛清理官场的人,如今还没在两洛出什么成绩,便把成州府给丢了,这里曾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地方,除了乌县和白曲县,其余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不管以哪种规矩来看,自己亲手丢了成州府,吏部绝无可能再按自己的要求来配备知府,本以为快要固若金汤的成州府,此刻却裂出一道大缝子。
左应权自然不会傻到去为卢仁义求情,这种蠢货害自己的布局化为乌有,若是再去惹郡主不高兴,自己将面派大皇大党和王爷本尔亲两派人的纠缠。
与其让别人牵制,不如自己主动出招示好。
左应权即刻命人搜集了卢仁义的罪状,并亲自送到了乌县去。
汪连城也在这里候着,裘家酒楼最近已经停止了对外营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官兵,个个如临大敌振奋精神。
“总督大人到!”
左应权快从轿里走下来,连夜赶路颠簸劳顿,也没怎么休息,他需要第一时间看到云罗郡主。
汪连城在酒楼中听闻左应权来了,也走到了门口迎接,汪连城真想看看如今左应权是一脸什么表情。
“制台大人好。”汪连城语气中带丝讽刺,故意抬高了嗓门儿。
左应权走到汪连城面前,“巡抚大人,看来你的度可真快,郡主在里边儿吗。”
汪连城笑了笑,“制台大人,您怎么不问问卢仁义的事儿,卢知府如今正在乌县的县衙,您不去看看您的部下吗。”
左应权知道汪连城是来看笑话的,冷冷答到,“汪大人,本制台先做什么后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来人,给我引路通传,两洛总督左应权前来拜见云罗郡主。”
云罗的心情很不好,碰上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守身如玉身份金贵的女人来讲,谁又能轻易的忘却,本来是隐藏身份出来游玩,现在身份暴露,云罗知道,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阿玛和额娘早对自己讲过,外头的人心险恶,不许自己轻易的离开京城,可是自己胡搅蛮缠的,非说自己什么也经历过,根本不惧外头的牛鬼蛇神。
这下好了,亏也吃了,回到京城免不了被阿玛和额娘责骂一番,以后想出来的机会,怕是不多了。
“郡主,两洛总督左应权在外求见。”一名侍卫在门外禀报着。
“让他进来。”
云罗收拾起复杂的心情,很快脸上便冷若冰霜,也许这才能令她的内心觉得有安全感。
两洛总督不是小官儿,左应权也没行什么大礼,微微弯了弯腰,礼道,“两洛总督左应权,给云罗郡主请安。”
“总督大人请坐吧,云罗也没怎么着,惊动了巡抚,眼下又把左大人给惊扰了,云罗实在很抱歉。”
知书达礼的说道,云罗此时的举手投足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
左应权坐了下来,抖了抖官服袍子,“云罗郡主这是哪里话,您能亲自到两洛来,我作为总督不知情,不仅未尽地主之谊,还令云罗郡主受到此等惊吓,是下官失职,请郡主责罚。”
见左应权准备行大礼,云罗立马托住他的手,“总督大人不必如此,不知者无罪,云罗不是这种蛮不讲理之人。”
左应权从袖里拿出几张纸,展开桌上,“云罗郡主,下官听闻此消息,震怒不已,希望这些东西,可以让云罗郡主消消气。”
云罗仔细一看,纸上写下的全是卢仁义的罪状,眼里浮出一丝杀意。
“总督大人,你准备怎么做。”
左应权回答道,“云罗郡主,卢仁义犯下的是死罪,可是杀他的名目不能太张扬,因为此事若是传开,对郡主的清誉有所影响,犯不着和这种小人物搅在一块,我会命人严实的把消息给封锁了,卢仁义杀头,同样和郡主无关,全是他自己犯下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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