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莫小飞已经没有什么惧怕,睁大双眼正视答道,“我叫秋敏,我家就在城门口不远,城外有两亩田地,家里以种田为生,我娘去世得早,家里就我和我爹两人。”
莫小飞没再说什么,示意秋敏继续开始赌局。
莫小飞根本不关心牌局,叫来王有财交谈起来,“王老爷,你这赌坊一个月可以给你带来多少收入?”
王有财在一旁回答着,“并不多,如果没有莫少爷这样的大户,一个月也就一千多两银子,如果大户多,也许能赚到两千两银子。”
王有财明显是压低了他的收入,多少人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到这里豪赌一场,听过赌场出来自杀的,可没听过从抚心阁出来自杀的。
赌场比衙门还黑,这里吃人更加不吐骨头,十赌九输,最后的赢家绝对是赌场。
赌场就像吸血鬼一般,多开一个月,便有更多的人流离**、家庭不合,还可能摇身变出许多打家劫舍的匪徒。
莫小飞说道,“行啊王老爷,生意做得这么大,对了,我看过《大清律例》,这赌博可是非法的,难不成你不怕吗。”
王有财笑了笑,答道,“大清国哪个地方没有赌场啊,有需要便有市场,打不尽杀不尽的,与其别人这横财,不如自己接手,而且还有您这样的人帮衬着,我担心都是多余的。”
莫小飞说道,“别,王老爷可不能这么讲,我能帮上什么忙啊,我今日也是壮着胆子来的,若被逮住没收了银子,我也只能往肚里吞。”
先给王有财打打预防针,这正是所谓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小飞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自己被扫赌逮住了,银子也是要不回来的。
王有财自然认为莫小飞在开玩笑,说道,“莫少的银子谁敢拿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呵呵。”
“不好说,说不准。”
莫小飞讲完之后,看向秋敏手里的牌,“扔一万两!”
这局牌很快就要结束,秋敏手里的牌并不好,不过听到莫小飞一讲,神色表现得十分兴奋,冷静的数出一百张银票扔进桌子中央。
“一万两!”
财主们纷纷摇头,桌子中央已经摆了五千多两,本可以开牌比比谁大谁小的,却没料到莫小飞来了这么一招,女人的神色也很怪异,冷静的目光中闪着兴奋之色。
“不跟了。”
“扔牌吧。”
“一万两啊,我想想,算了算了,莫少的运气真好。”
其实秋敏手里没什么好牌,莫小飞也是随着性子胡乱喊了喊,不过秋敏的演技术出色了,没有人再跟牌,任谁看她的表情,都会认为有好牌在手。
莫小飞将一万五千多两银票刨到跟前,慢慢的数起来,像是在品尝什么美酒一般。
王有财也没多想,莫小飞输也行,赢也行,输了自己可以雪中送炭,赢了也会把功劳算在自己头上,自己还能省下不少银子。
此时外头出现一阵喧闹,除了有人大喊大叫之外,还有桌椅被撂倒的声音,感觉鸡飞狗跳起来。
密室内数人都是一惊,外头到底怎么了。
王有财一脸怒意,他的场子可从没有人敢来捣乱,外头的动静显然太不正常了。
“各位继续,我出去看看,应该是小事儿,别打扰到各位的雅兴了。”
王有财满肚子火气,他能不火吗,附近各县富商都聚在这里,知县大人也在这里,几人玩得这么高兴,谁他妈不长眼的敢来惹事儿。
走到赌坊大堂内,刚才火热的场面早已经不见了,除了几名保镖规规矩矩站成一排之外,剩下的十数人全是衙役。
是铁二!
王有财还道是谁胆子这么大,原来是巡检司的人,里头坐着谁他们不知道吗,他们的知县大人正在里边尽兴呢!
看着衙役们正在清理赌桌上的银票和碎银,王有财心里怒不可极,这些钱大部分可都是要装进自己口袋的啊。
“铁巡检!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有财对着铁二大声喝道。
为了这天,铁二早已经准备多时,县衙里银库吃紧,为了自己的饭钱他也得把这赌坊给清扫掉。
铁二也大声回敬道,“什么意思?王老爷,你违反《大清律例》你问我什么意思?我们是来查封赌坊的!”
王有财冷冷一笑,“好,好啊,拿《大清律例》来唬人,别人怕,我王有财才不吃这一套,铁巡检,铁大人,敢查封我的赌坊,你知道谁在里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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