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十几天赶路的困顿,李愔睡到十点钟的时候才醒,起床看了看手表,李愔赶忙洗漱换上一身官服,这高权说过中午摆下了宴席为他接风,他虽是益州最高官员,但不也不能怠慢了这些下属,毕竟以后在益州及附近县城下达政令还得这些官员为自己去办,他们若是阴奉阳违,自己的工作也不容易展开。
一身官服刚刚换上,金大谦就来报,说是益州刺史到了门口,李愔唤过秦怀玉让他带着一些护院和自己同去,这里不是长安,他得处处小心,历史上都说唐朝时期的蜀地之人好生乱,安全还是第一位的。
秦怀玉应了一声就离开了,他现在俨然把李愔当成了自己的领导,望着秦怀玉的身影,李愔想着在酒宴过后得去把军队接管了,兵权在手,他能说了算,再把秦怀玉和自己的护院安排进去,益州城的府兵就是自己的军队了。
出了门,高权和程简都在门口,唯独少了王银龙,他们三个是益州城三个主要管理官员,李愔问道:“王司马怎么没有来?”
高权没想到李愔会问起王银龙,一时间没想好措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这时程简道:“殿下,王司马只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吏,出席酒宴恐辱没了殿下的高贵身份,高刺史念及这个,因此没有邀他前来!”
“对,对,对,下官怕辱没了殿下的身份!”高权附和道。
李愔沉吟不语,但心里明白,这些人是瞧不起寒门出身的士子,而这个问题也一直被李世民所诟病,毕竟千年来,统治中国的是士族阶层,包括现在唐朝依然如此,想当官,可以!但必须三个条件得附合一个,一,世代为官,子承父业二,士族出身,通过举荐不用科举同样可以当官,三,就是科举了,这个是没有出身限制,士族子弟可以参加,寒门士子也可以参加,但能不能通过就得看你的命运了。
就算你通过了,进了官场,因为你是寒门出身还是玩转不开,因为根本人家不带你玩,福利没有你的份,酒宴没有你的份,升官最后再考虑你,就连贪污受贿都嫌弃你,所以一翻开隋唐的历史,那些名将文臣莫不是出身高贵,不是父辈为官,就是出身名门望族,鲜有几个平头百姓。
这是唐朝客观事实的存在,李愔虽然没有这么严重的阶级观念,但自己在益州还未立稳脚跟的时候还是不要玩破格提拔寒士那一套了,否则,自己将得罪整个蜀地的官员。
高权摆设酒宴的酒楼就在官署对面的坊中,名字叫魏家酒楼,到了厢房,李愔让秦怀玉和自己一道进去了,让他混个脸熟,以后在这益州城中也好办事。
房间里已经有二十多个官员在等待李愔,他们有的身穿浅绿官服,有的身穿深青官服,都是六品以下的官员,李愔之所以这么轻松就分辨出他们的品级,都得益于严格官服制度,唐朝规定,三品以上的官员着紫色官服,四品深红色,五品浅红色,六品深绿色,七品浅绿色,八品深青色,九品浅青色,其中三品以上配金鱼袋,四品五品配银鱼袋,六品以下就没有鱼袋了。
见李愔进了,一众官员全都恭声问安,李愔一一回礼,高权则是一一把这些县令介绍给了李愔,并把他们出身什么什么家族都给李愔说了一遍。
李愔记忆力一向很好,但是面对这么多官员的名字和背景脑袋顿时成了浆糊,只能以后慢慢接触了。
益州的官员介绍过后,李愔把秦怀亮介绍给了他们,得知他是翼国公秦叔宝的儿子以后,这些官员脸上都露出敬畏的神色,这益州要么不来人,要来就来了两个大人物呀。
寒暄过后,众人落座,高权道:“蜀王殿下来益州赴任真是我等莫大的荣耀,日后还得仰仗殿下多多照顾!”
李愔客套道:“初来益州,本王是人生地不熟,应该是各位照顾我才是,以后的政令还需各位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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