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曹安民所讲的旧事,李昂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得出曹安民其实并不恨那位照容公主,只是他们两个间因为上一代的恩怨,却是难以像真正的兄妹那样互相关怀。
“陛下,臣一直以为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不能做到,只是我们不愿去做,因为我们怕受伤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过了很久,李昂说出了他心里的话,“臣以为只要陛下肯去关心照容公主,照容公主总是会体会到陛下身为兄长对她的关心的。”李昂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曹安民,没有再说话。
“也许你说得对,朕只是怕受伤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报。”曹安民坐在椅中,想着李昂说的话,口里喃喃自语着,他忽地发觉他自己其实并不曾真正了解李昂,这个看上去冷酷的朋友其实有着一颗温暖的心,只是他一直都看不出而已。
就在这时,曹胜男已是到了曹安民和李昂所在之地,看到沉默的两人,她眉宇间两道漂亮的柳眉稍稍皱了起来,却是更显得风姿绰约,不过曹安民和李昂并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美丽。“不知皇兄找胜男来,有什么紧要事情?”曹胜男看着并不说话的皇帝,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看扶桑和高丽人踢得热闹,忽然想下注买个胜负,却是要和照容你拿些钱。”曹安民回过了神,他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站着的曹胜男说道。
曹胜男听着曹安民所说,眉头却是蹙得更紧,她忽地看向了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李昂。过了一会儿,才答道,“不知皇兄想要下注买多少?”她的话却是让曹安民松了一口气。
最后曹胜男拿出了身上带着的一百万金铢现钱给了曹安民以后,便告退了,作为宗室商会新地掌权人,她需要和各大世家的商会打好关系,而踏青节便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所以她要比曹安民和李昂忙得多。
“照容,有空的话,多来宫里坐一下。羽儿太子他挺挂念你的。”就在曹胜男离开的刹那,曹安民忽地在她身后道。李昂看到了曹胜男身子停顿了一瞬,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可是却让他知道她的心里也不全是冰冷。
李昂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曹安民一个人静了下来,他回到自己所在的位子以后,让崔斯特和李严宗带着那曹胜男处所得的一百万金铢去了岑籍那里下注。
下半场地比赛终于开始。高丽人依然是龟缩在自己的半场,只是却在扶桑人的半场留了一个人,看着高丽人做出的应变,李昂知道高丽人是打算靠运气,看看能不能偷袭扶桑人得手。照道理扶桑人应该注意一下这个人,可是出乎李昂意料之外的是,扶桑人根本没有在意那个可以威胁到他们的高丽锋将,仍旧是全部在高丽的半场猛攻。
比赛波澜不惊地进行着,可是蹴鞠场内地气氛却是热烈得可怕。先不说看台上的扶桑人和高丽人,那些下了注的长安百姓也是不住地嘶吼着,只不过他们喊的话有些不雅就是了。诸如,“干死那些高丽佬!”“踢翻那些扶桑佬。”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蹴鞠场的上空回荡着。
或许是为了让比赛变得更激烈,对于场上高丽人一个故意的伤人犯规,大秦的判官选择了无视,并对上来询问的扶桑队长说了一句,“你们可以踢回去。”于是以为得到地照顾的高丽人开始大肆的犯规,而扶桑人则认为判官是暗示他们可以把高丽狗往死里整,于是也开始了报复。
顿时赛场上一片血雨腥风,扶桑人和高丽人像是厮杀的两支军队,不断地向着对方下着黑脚,一时间人仰马翻地场面不停地上演。看得看台上的长安百姓们叫起了好,大秦以武立国,民间武风炽烈。像这样的场面在他们看来只是小意思而已。而那些摇着各自国旗的扶桑人和高丽人也癫狂了起来,他们扯破了喉咙,互相大骂着,延续着场下的战斗,丝毫不比场上的逊色。
或许是老天不开眼,在一次剧烈的拼抢中,蹴鞠的球居然鬼使神差般地掉在了高丽人一直埋伏在扶桑人半场的锋将脚下,这个高瘦的高丽人在楞了片刻之后,便带着球向着只剩下守门地扶桑人半场冲去,而这时看台上所有的声音一下子都没了,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看向那带球疯跑地高丽人,
那带球的高丽人身后,是疯子一样死命追赶的扶桑人,而这时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趁着场上判官追着过半场的时候,高丽人抓住了扶桑人留在自己半场的落单队员,群殴了起来。
高丽人的恶行顿时激起了长安百姓,不,是下注买了扶桑人胜利的长安百姓们的义愤,于是在沉寂了片刻之后,整个蹴鞠场再次沸腾了起来,看台上的扶桑人们气急败坏地大骂着,骂高丽狗是这世上最无耻的东西。
随着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在场上响起,谩骂地人们停了下来,看向了扶桑人的半场,只见扶桑人的守门卫扑倒了带球的高丽人,大秦的判官判了点球,不过是短短安静了刹那,整个蹴鞠场再次被骂声占据了,高丽人大骂扶桑猪下流卑鄙,用这种阴险的手段阻止了他们的必进之球。而扶桑人自然不甘示弱,开始大声地回骂起来,顿时‘高丽狗和扶桑猪!’的骂声盖过了任何声音,直到点球开始才消停了下来。
看到这突然的点球,李昂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看向了另一边,司马世家和诸葛世家所在的地方,只见两家的家主,朝他点头笑了笑,让他感觉非常得不好,“难道被算计了。”想到自己跟着两家下注买和,李昂不由有些担心起自己下的那一百二十万金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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