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高长恭看着曹安民所往的方向,压低了头上戴的斗笠,带着部下跟了上去。自从那天晚上李昂回去以后。一切都似乎恢复了宁静,再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现。而那些俘虏也像是被他们的指使者遗忘了一样,可越是这样,高长恭就越是担心,因为一切都太平静了,他十分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让太子置身险地,要知道皇帝的子嗣就只有那么一位。若是有个万一地话,大秦绝对会因为皇位而产生动荡,这对国家来讲,绝非什么好事,而且太子若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他就只有自尽以谢罪。
“去通知赵将军了吗?”人群中,高长恭快步走着,看向了身旁的部下,在进城之前,他已经派了士兵拿他的军王令去了米石两国边境。找龙骑军在那里驻扎的部队,立刻前来米国国都。
“差不多应该到了吧?”那名部下答道。“想来赵将军的人马应该启程了,快的话,三天就到了。”
和高长恭一样,盯着曹安民队伍的还有另外一队人马,他们知道曹安民的身份,也知道前几日那些刺杀者的事情。“督公,太子殿下已经进驿馆了。”隔着驿馆三条街之外地一座酒楼里,被包下的三楼雅间里,几名东厂地密探向曹少钦禀报道。
“知道了,记得加派人手,要是被军王队的人察觉的话,就报上本座的名号。”曹少钦负手看着远处,死人白苍白的脸上,眉头皱得很紧,他是宗室出身,算起来的话,他还比太子高了一辈。
“陛下,你究竟想做什么?”寂静的雅间里,曹少钦喃喃自语了起来,他和高长恭同样担心太子的安危,尽管身为密探首领的他算不上好人,可是他比任何人都热爱自己的国家,因为行走在黑暗中,干着肮脏的事情,所以他更明白光明的可贵。
米国的王宫里,李昂见到了国主,从情报上看,现任的米国国主米雄只有五十三岁,一向身体健壮,以前也从未得过什么恶疾,可是却在同意自请王爵以后,就忽然身患重病,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怀疑。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并未公诸于众。
宽阔的内殿里,李昂看到了病榻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米雄,根据米国人的说法是米雄在骑马时忽然从马上摔了下来,然后中了风,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李昂看着身旁的几个米国王子,宣读了大秦的诏书,诏书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东西,只是一些宣慰的话。
“我想和国主单独呆一下行吗?”在米云接下诏书以后,李昂看向了殿中的诸人,从看到米雄以后,他就察觉到了米雄眼里的期待和不甘,他可以肯定米雄肯定是被人暗算,才中风的,绝非那些米国人说的那般单纯。
“这,这个!”殿中的人犹豫了起来,李昂的身份尊贵,可是毕竟国主中风在床,他们都是不明白李昂提出要单独和国主待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李昂的目光一直扫视着殿中的每一个人,想从他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找到一些线索,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他没在任何一个人脸上看出任何的不妥。
“这样吧,不如询问一下国主的意思?”李昂见殿中的人犹豫不决,不由道,接着他看向了躺在病榻上的米雄,“若是国主同意本使所提之议,请眨一下右眼。”
随着李昂的话语,所有的人看向了病榻上的国主米雄,只见米雄重重地眨了一下右眼,这下所有的人就都只有同意让李昂单独和国主相处。
很快,所有的人都退出了殿外,大殿里一片寂静,只有米雄急促的呼吸声,他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李昂,只是奈何口不能言。
“国主莫急。”见米雄的样子,李昂也不由暗叹一声‘祸福无常’,米国虽是小国,可米雄终是一国之主,如今却瘫在床上,也算是凄惨,“我说的话,若是对的,国主便眨右眼,错的话,便眨左眼,国主答应的话,便请眨下右眼。”
李昂的话一落下,米雄便已眨下了右眼。“国主堕马是有人暗害的吧?”李昂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米雄眨了左眼。
皱了皱眉,李昂继续问道,“那么国主的中风是被人所害得?”这一回米雄眨了右眼,让李昂心底里稍稍有了些底,“国主可是将自请削王爵的事情告诉过了别人?”
随着米雄眨下左眼,李昂的脸色变了,米雄既然没有把事情告诉自己这一边的人,那么出问题的就是大秦这边的人,想到这里,李昂不由想到了那些刺杀曹安民的刺客,他们的幕后指使者知道曹安民的太子身份,并且清楚他们的行程,说不定米雄的事情与此有关也说不定。
又问了几个问题,都被米雄否决以后,李昂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米国可是有人与大秦的人勾结,取代国主的地位?”
听着这提问,米雄愣了愣,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重重地眨下了右眼。
“是这样吗!”李昂自语着,接着看向了米雄,“我一定会找出那些人,替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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