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微微一笑。冲着对面那个颇有些高大的身影大声道:“别紧张,我是你们的朋友。我们没有恶意。看,我们没有携带武器。”“你这个该死的骗子。”话音刚落,对面便响起一阵愤怒的吼声:“你当我是白痴啊!没有携带武器?那你手中的枪是什么?这些坦克和装甲车又是什么?看看你们,人人都全副武装。竟然还敢说没有武器?滚,滚出我的领地,滚得越远越好!”
天翔不由得一阵哑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群尚在使用大刀长矛的狩猎者,居然知道坦克和装甲车这些东西。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至少,那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妄自尊大的傻瓜。“我真的没有恶意。”沉吟片刻后,天翔再次开口道:“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丝毫没有想要侵犯的念头。如果你不相信,那么我们马上退走就是。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收下这些食物,就当作是我的对侵扰贵族领地表示的歉意。”
说着,天翔朝着身边的待卫官略一偏头,示意他按照自己的话去做。心领神会的军官连忙跳下车,招呼过几名近旁的士兵,从装运食品的装甲车上,拽下几袋用白色蔓藤布料包裹好地制式食品,整齐地码放在阵前。随后。
在天翔的指挥下,所有进入盆地的部队开始掉头,缓缓离开了枪的射程距离。在盆地外围扎下了营寨。
这样做,并不是示弱。天翔心里其实另有打算。思感延伸的区域远远超过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单凭数量估计,目前所能探查到地狩猎者数量已经突破了五千。
这个数字,足以让人心动。况且。天翔还相当不小心地“看见”,除了站在最前的一排狩猎者。其后手动巨弩的人,大多面有菜色……
因此,等待,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饥饿。有时候非但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相反,还应该是一个拥有特殊助力的帮手。双方的对峙僵持了两天。期间,每天都有一些狩猎者在观望。从他们脸上警惕而恐慌的表情看来,对于这支陌生而强大的军队的确心存忌讳。毕竟,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强大势力就这样守候在自家门前,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第三天,从盆地的隘口处走出一名手持矛枪与虫壳的狩猎者,声言,要与天翔进行谈判。”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们的族长已经断定贵族的确没有任何恶意。为了感谢您上次留下的食物,我们尊贵的族长特地派我前来邀请你同进晚餐。请相信我们的诚意,我们愿意与贵族结为永远的朋友。”
”呵呵!我可以理解贵族长的善举。”天翔脸上堆起笑:”不过,为了表示我对他的尊敬,这顿饭还是应该由我来请。这样吧!请你回去转告你们族长。今晚的宴会,就在我的营地举行。请他届时一定光临。”说到这里,对方使者的脸上不由得一僵,旋即坚持道:“不不不,这样的话,无法显示我们的诚意。来时候族长交代过,务必要邀请到您这位尊敬的朋友。”
“不用再说了,请你这就回去,把我的意思告诉你们族长。宴会的地点,就在这儿。我将以万分的荣幸,期待他的光临。”反复的争执进行了许久,最终,拗不过天翔的使者,只能带着笑意悻悻然离开。只留下满验微笑的天翔站在那里,久久地看着他逐渐小去地身影。夜半时分,等候多时的客人终于从盆地中出现。只不过。在天翔看来,跟随这位族长一同赴宴的随从,实在是太多了点。
五百名强壮的狩猎者。高大、彪悍、有力,从他们拿捏投枪的姿势来看,应该是久经战阵与博杀,尤其是那一道道印刻在身体表面的可怕伤疤,更是向所有看到它的人无言地显示,自己的主人曾经遭遇过多么恐怖的战斗。又是以怎样的力量和智慧从中逃生,并获得旁人难以想象的战斗经验……嘘寒问短,是宾主之间必须的客套。尽管目前的双方态度尚不明朗,不过,仅就此前的接触来看,应该属于友好阶段。因此,在一阵连天翔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得过分的问候声中,这才将赴宴的客人一一迎进了军绿色帐篷围拢的营地中。
既然是赴宴,理所当然食物最为令人关注。尤其是从大群满面威严赴宴者腹中传来的隆隆声,更是让天翔心中暗笑不已。尽管这群狩猎者外表孔武,面容也冷竣得令人难以侵犯。不过,从他们眼中不由自主流露出那种对食物的渴望,早已将他们的内心世界出卖得一干二净。
对于吃的,天翔一向都不会吝啬。尤其是在有条件摆阔,又能显示尊严且能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类似浪费一般的用餐之举,其实更能表达出施宴者的细心。他准备的食物相当丰盛。添加香料烧烤的冻肉、风味儿独特的整烧罐头、大锅熬煮的新鲜肉汤、还有切片与肉干焖煮在一起的鲜甜块茎,以及用植物叶片包裹起来,塞进火堆下面慢慢烘熟的露卡面团......所有的美味儿,全都杂陈在一张厚实的垫布上。散发出阵阵浓郁的香气,令人看了不禁垂涎欲滴。可怜的赴宴者们已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欲望。几乎所有人的口角,都流有一条若隐若现的晶亮水线。高高隆起的喉结也在拼命上下窜动,把空空如也口中那么一点点不多的空气,在幻想中当作填充物硬塞进胃中。。。。。。
那一刻,就算不用思维探测,天翔也能清楚地知道这些人究竟在想什么。
给我吃,我要吃,我要吃东西啊!
(我也饿了,写到现在老黑忙得连饭也没吃。。。老婆今天回娘家,看来只有自己煮面。。。凄惨啊。。。还连票也没有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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