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公公眯着的眼立即睁开了。太监不喜女色,也不能做官,所以,对黄白之物比常人更是喜爱,一般人打赏颁旨太监一般也就十数两,多不过百两的,杜文浩却出手送了一千两白银给他,喜得这焦公公乐不可支,连手都颤抖了,接过交子一划拉,眉开眼笑,揣进怀里,对杜文浩拱手道:“都说杜大人为人忠厚仗义,今日相见,对咱家如此厚爱,果不虚言也!咱家无功受禄,真是愧不敢当啊。以后若有什么差遣,尽管咱家吩咐就是。”
“少不了要麻烦公公的。”
杜文浩盘算好了,这焦公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上次也是他代表太皇太后来探望韦灵儿的,这次又奉命颁旨,可见肯定是太皇太后的亲近,自己看样子恐怕以后少不了要在后宫里混了,有这样的人照应着好办事。所以杜文浩决定下重金将他拉拢过来作为耳目。
“好说好说!”焦公公左右看了看,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太皇太后十分看重杜大人,杜大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哩!呵呵呵”
“嘿嘿,那还得仰仗公公多多帮衬才是。”
“以后自家人,好说!”两人意味深长相视一笑。
送走了焦公公,杜家顿时热闹起来,林青黛等人都过来恭喜。庞雨琴吩咐今晚大摆筵席,广发请帖,庆贺夫君荣升六品太医院院判,也庆贺自己这勅命六品夫人。
当晚杜家张灯结彩,开封少尹庄迥谋,杜文浩的岳父开封推官庞景辉,以及太医院院使、院判和各科太医丞等,还有曾经请杜文浩诊过病的殿前司都虞候韦岸,礼部员外郎文大人,侍御史薛鹤薛大人等等,都亲临恭贺。甚至连兵部粮草军需都统制高金伟高将军都派人送了贺礼。
这些人的官品或者与杜文浩平级,或者在其之下,但杜文浩有御赐三品才有的紫衣金鱼袋,所以除了庞景辉这岳丈之外,其余人等都以下官之礼相见,对杜文浩着实巴结。
杜文浩身为太医院院判,在太医院有专门的府邸,只不过,杜文浩不想搬去太医院住,还是住在自己家里轻松爽快。
第二天,杜文浩带着来到太医院报到。太医院院使带着钱不收以及其他同僚设宴款待。
原先杜文浩在京城就已经小有名气,此番又是奉旨给后宫嫔妃们治病,只有有脑袋的人都知道,杜文浩从太医局的教授这未入流的芝麻小官升到了正六品太医院院判,而且御赐紫衣金鱼袋,可谓平步青云,即使是正五品的太医院院使(正院长)也刻意巴结,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钱不收是太医院幼科太医丞,最为高兴,师父当了大官,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他以后的日子也就更好过了。
太医院女科太医丞夏九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已经得到太皇太后的密旨,让她协助杜文浩查清后宫嫔妃们生病的原因。所以也对杜文浩刻意巴结。这顿接风酒宴杜文浩吃得甚是爽快。
虽然酒足饭饱,可杜文浩却脑袋空空,该如何调查后宫众位嫔妃的病因,心中没底,当天下午,他便单独把夏九婆叫来商议。
杜文浩道:“夏大人,太皇太后的懿旨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我二人要完成太皇太后的重任,该如何行事,本官想听听你的意思。”
杜文浩第一次说本官这个词,觉得有些别扭,只不过,来到宋朝也多半年了,听当官的都这么说,自己不说,反倒怪怪的,而且,当官不摆谱,就不像当官的样,就没有官威,下面的人也就不会怕你,就难以做到令行禁止。所以必要的官样还是要摆的。
夏九婆恭恭敬敬答道:“回禀杜大人,卑职替宫里诸位娘娘诊察过,初初看来,病情都不算复杂,用了药也收到了效果,可是,却屡屡复发,卑职百思不得其解,听说杜大人医术如神,就盼着杜大人揭开迷雾了。”
“你把诊察结果说说看。”
“是!”夏九婆一五一十将自己给后宫嫔妃们诊察疾病的情况说了,包括太皇太后的乳癖病情。
杜文浩听罢,也觉得这病情并无特别奇特之处,为何屡屡复发,还是一头雾水。便道:“明日一早,你随我进宫,给诸位娘娘逐个复诊。”
“是!卑职遵命。”
第二天,杜文浩带着夏九婆来到后宫。
后宫守卫已经领到太皇太后的懿旨,杜文浩和夏九婆可以随意出入后宫,所以检查了两人的腰牌之后便放行了。
杜文浩不急着看病,问了宫里太监,得知焦公公这天正好没当差,便让小太监领路,来到太皇太后寝宫拜见焦公公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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