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谁拿这开玩笑啊,这些不过都是试探你的罢了,你跟我来。”
跟着韦灵儿出后堂往里走,穿过一片假山,来到另一间卧室里,这一次的床上的帏帐是挂起来的,一个半大的男孩躺在床上,两眼紧闭,脸色苍白。
床头一侧,一道住上而下的长长的纱帐低垂着,后面隐隐能看见一个人,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动也不动,如雕塑一般。
韦灵儿上前福礼:“太皇太后,杜先生来了!”说着低声对杜文浩道:“里面是太皇太后,赶紧跪下见礼啊!”
杜文浩对太皇太后这老太婆一肚子的气,哪里还会给她下跪行礼,装着没听见,也不懂礼数,拱手朗声道:“杜某参见太皇太后,恭祝太皇太后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永远如今日般青春美丽!”
这句半通不通的话旁人肚子里听的暗笑,但里面那人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却没任何不满。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要看你拍马屁的水平了,在此之前,人人见到太皇太后,都是战战兢兢,哪敢开玩笑半句,想不到杜文浩没受到正规礼部言理,随口说了句奉承话,
“跪下!”韦灵儿低低地,“跪下见礼说话!”
杜文浩还是装着被屋里精致摆设的家具充满了兴趣的样子,只作没听见。
“罢了!”屋里传来太皇太后懒洋洋的声音:“灵儿,你能带他来,说明他已经通过了测试了,就让他给煦儿看病吧。”
“是!”
杜文浩在床边凳子上坐下,问道:“王爷怎么了?”
“昏睡不醒,一直到中午。连着几天了。你看看王爷到底这是怎么了?”
杜文浩凝神诊脉,又翻了翻王爷的眼皮,捏他嘴把查看舌象,又沉吟片刻,拱手道:“老佛爷,小王爷这病,只怕的费点周章!”
太皇太后嘴角轻轻一抽,冷声笑了笑:“是吗?”
杜文浩躬身道:“是!”说了这话,却不说下文。
太皇太后冷声道:“那该如何医治呢?”
“小的不敢!”
“恕你无罪,说罢!”
“谢太皇太后恩典。”杜文浩摇头晃脑,上前半步,又是深深一礼“六王爷这病,乃是寒邪入体,必须用一把香火在肚脐处灼烧,将寒邪祛除,若是不行,那就说明寒邪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得在大锅里烹了。”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什么大锅里烹?”
“就是准备铜鼎一个,盛水一大半,小的会写下药方,加入铜鼎水中,然后生火煮熬,直到沸腾为止!”
“搞什么啊?要到沸腾,那还不得把人都给煮熟了?”
“不会的,小的准备的药方可以避热,就算把铜鼎煮红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小王爷依旧行动自如的。”
太皇太后瞧了一眼韦灵儿,迟疑片刻,缓缓点头:“那就有劳先生施治。”
杜文浩大声吆喝道:“把点好的香火拿来!”
小丫鬟拿眼瞧向太皇太后。见她略微点头,这才绑紧拿来香火,把香火点燃了一大把,双手送到杜文浩面前。
杜文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过香火,呼的吹了一声,只听哗的一下,香火扫过,一篷火苗升起,照得房间里通亮。星火点点,绕的满屋生辉,如夜空繁星一般。
杜文浩嘴里念念有词,煞有介事地拿着那香火凑了过去,在小王爷肚子上不停绕着圈,朗声道:“若是我这绕圈还不能祛除邪毒,说明王爷寒邪已经深入体内,那就只有把这香火杵到六王爷肚子上去。或许还能救得王爷一救了!”
说完,杜文浩手里那串香火在小王爷肚子上不停绕着烧灼,嘴里念念有词。
过了半晌,杜文浩疑惑道:“不会啊,按道理这么烧灼应该会苏醒的啊,看来,还真的铜鼎煎熬才能醒了!”
他话音刚落,小王爷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一付很茫然的样子,双手捂着肚子不停揉搓着,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四下张望:“我……,我这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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