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美女如云,非常养眼,但经不住看得多了,就有些审美疲劳。
从一开始的兴致高涨,到后面的意兴阐珊,李亨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说实话,因为事出仓促,“秀女”的来源只限于长安,所以并没有太出类拔萃的人物,能让李亨眼前一亮。
但好歹是挫子里面拔将军,李亨还是亲自点了几个人列为后备人选,一旦宫里查验无误,就可以册封为各级嫔妃了。
“秀女上场。”礼部官员朗声高呼道。
一排女子斩娜多姿地走进殿中。
陈希烈躬身一礼,朗声道,“请殿下垂视!”
李亨苦笑地嘴角轻轻一抽,压低声音道,“陈相,本宫有些乏了,要不,你们看着办?”
陈希烈脸色一正,沉声道,“后宫妃嫔,母仪天下,事关国体,怠慢不得,还请殿下垂视!”
李亨叹了口气,继续打起精神来坐在皇位上展目望去。
他扫了这一排女子一眼,只这一眼,就顿觉眼前一亮。
左首第一女,身材修长丰腴,凹凸有致。此女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李亨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走下了高台。
陈希烈等人心头一动,知道李亨看中了某女,赶紧也围拢了过去。
李亨深深地凝视着这少女。
少女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畏惧地望着李亨。她那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一眨,略显几分调皮和淘气。而她盈盈站在那里,从容不迫,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在李亨眼里她是美得如此无缎,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李亨动心了,真的动心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回头望着陈希烈压低声音道,“陈相,此女是谁家女子?”
陈希烈瞅了瞅,又翻看了一下花名册,笑了起来。
霍长青微微一笑,伏在李亨身边低低道,“殿下,此女名薛香云,是韩国夫人之女。”
李亨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这让他动心的少女竟然是杨家韩国夫人的女儿。不过,这有什么关系,以他现在的准皇帝心态,看中了谁家女子那就是谁家女子的福气。
李亨慢慢走过去,笑吟吟地望着薛香云和声道,“她留下,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陈希烈大喜。
韩国大人将枣儿送进宫不过是想要碰碰运气。若是枣儿能得到李亨的青睐,受了宠,封了嫔妃,那么纵然是杨家全族都倒了,韩国夫人这一系也会安然无恙。
就连韩国夫人也没有料到,李亨见到枣儿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也像是宿命中的缘分一样,整个一个下午,李亨的心里都被枣儿明丽的身影所占据。
他心痒痒地坚持到晚间,便召枣儿薛香云入了他的寝宫,当晚就临幸了她。
李亨几乎疯狂了大半夜,虽然初次破瓜,但枣儿竟然坚持了下来,而且极尽逢迎。
这枣儿也算是天生尤物,这床第间的功夫无师自通,从起先的生涩到后来的流畅自如,她就像是一团火,生生将李亨这块并不算多硬的坚冰给彻底融化了。
年过四旬的李亨觉得自己焕发了第二春,对怀里的玉人宠爱到了极点。
第二日,李亨直接没有出宫,与枣儿闭门不出,饮宴作乐,极尽恩爱。当天,宫里派出向韩国夫人府上送礼的车马队伍络绎不绝,虽然暂时还没有册封,但霍长青已经代表李亨向韩国夫人府上暗示过了,枣儿不久后肯定会被册封为四妃之一。
韩国夫人狂喜。
与这厢的喜气相比,张良娣的寝宫里却是一片阴霾。
张良娣妒火熊熊站在殿中,几个宫女不敢靠近,远远地侍候着。
太监程元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侧,也是默然不语。
张良娣此刻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本来以为自己铁定会被册封为皇后,而李亨事前也答应过她。可是,程元振打探回来的消息却证明,李亨暂时不会册封皇后,已经封存好的后宫嫔妃名册中,她虽然占据第一位,却是贵妃而不是皇后。
这让张良娣无法接受。仿佛从云端上一下子就摔到了地底下,情何以堪呢?
张良娣发了一通火,但城府深沉如她,想了想也弄清楚了一件事:自己之所以不能被封为皇后,恐怕与她暂时没有生育皇子有关。这就意味着,如果她以后也生不出皇子,那么,皇后的宝座就彻底与她无缘。
就在这个时候,宫里突然传开,李亨选中了一个秀女,当晚就猴急地临幸,尔后据说恩爱非常难分难舍,至今那女子还留在李亨的寝宫不出。
由此,可以想象张良娣的心情之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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