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打过了。”吴铭笑着说道:“半斤八两,谁也没吃大亏。”
“脏了,我不要。”洪月推开吴铭递过来的手帕。
吴铭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可想好了,当初玉霜也这么说过,可后来,嘿嘿。”
“当你是谁呀?”洪月的脸红了红,嗔道:“本大小姐可不是那样地人。”
“对了,你的护卫里面没有人认识我吧?”吴铭问道:“上次去赎你的时候,可是去了不少人哪!”
“放心好了,我不是没有头脑的人。”洪月有些愁怅地叹了口气,“回来后,我想了很多。说实话,我哥哥地死也怨不得你,敌对的立场,任您也不会手下留情。再说,你对我又有救命之恩。只是,我爹,恐怕不会这么善罢干休。”
“怪只怪他自己选错了道路。”吴铭轻轻揉着肩膀,“屈服于日本人地刺刀之下,并不在少数,可要是给日本人卖命,作日本人走狗,帮凶,那就不可饶恕了。”
“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洪月瞪了吴铭一眼,“人家可是在帮你,说话还这么难听。”
“嘿嘿,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呀!”吴铭发完感慨,开始闭目养神。
洪月翻了翻白眼,重重地哼了一声。
到了诊所,简单地检查了一下,都是些擦伤挫伤,并不严重,医生给抹了些药,又包扎了一下,就算是完事了。
“让你破费了。”吴铭吊着胳膊走出诊所上了车,身后跟着洪月,手里拎着药。
“一点小钱而已。”洪月满不在乎地说道:“说吧,住哪,我送你回家。”
“送我到**街就行,你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早点回吧,省得你爹担心。”吴铭说道。
洪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有些幽怨地说道:“到了那里,你再坐黄包车是吧?”
“不是我不相信你。”吴铭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知道得太多对你来说也是个负担。”
“我理解。”洪月打开小车窗,对着车夫吩咐了几句,默默地坐了回来。
“如果你有重要的事,可以在报纸上登消息。”吴铭见洪月生气的样子有些好笑,凑到洪月的耳旁,轻声说道:“登个寻人启事,这么…这么…,我如果看到,就会来找你。”
“主意不错。”洪月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你的主意可真多,那要是你看不到怎么办?”
“连登三天,我如果在北平就会看到。”吴铭肯定地说道。
“好,你要是有事,就给我写信,我把地址给你,在北平城里可能也就是一两天便能送到。”洪月说道:“大的事情也许帮不上,小的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好。”吴铭不忍伤了她的心,接过纸条,郑重地揣进兜里,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老爹不会检查你的信件吧,要是露出马脚,你老爹还不得揍你呀!”
“我爹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洪月白了吴铭一眼,“再说,你用的是假名,别人根本猜不出来吗!”
下了马车,与洪月告别,吴铭又走了两条街,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叫了辆黄包车,直奔燕京大学而去。在那里日本人不能进去搜查或抓人,倒是个比较安全的藏身之地。
来到了宿舍,大家看到吴铭又是一阵大惊小怪,治病倒治出一身伤来,任谁也有些惊讶。
等到大家都去吃饭了,吴铭躺在床上,静下心来,开始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沈百合与黑龙会有联系,那么她进入燕京大学的目的就值得怀疑,再加上她好象很积极的样子,一些违禁的话时常说出,虽然是在燕京大学校园内,但这种作法却并不多见。要么她是个胸大无胸的笨蛋,要么她便是想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难道是为了抗团?她在想方设法接近抗团这个组织,明白了,吴铭的眼前有了一丝亮光,纪采凤应该是抗团的,沈百合和她走得很近,是不是想借此打入抗团,上演无间道。
思路在慢慢清晰,稳定了心态的吴铭头脑灵活起来,但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黑龙会为什么要插手抗团的事情呢?这应该属于日本宪兵的工作范围呀?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