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是程珠玉笑出了声。
——娇娇的脾气果然还是这般毫不委婉。她这两个不怀好意的堂姐妹,还以为能看娇娇笑话?
做梦去吧!
程珠宝和程珠银的脸顷刻就黑了。
她们没想到蒋明娇在已跌入凡尘后,还能这么‘张狂’。
难道她还以为她是未来的侯夫人吗?只要威武将军通敌为真,她最好的结果也不过二嫁,男方家世门第必定比不上她们。
她有什么底气嚣张。
程珠宝压抑着怒气,冷哼一声道:“蒋明娇,你是要赶我们两姐妹走吗?”
蒋明娇端起甜白瓷茶壶,露出一截雪白手腕,与一个翡翠镯子,给程珠玉倒了一杯青绿茶水,似笑非笑睨了二人一眼:“若我说是,你们肯走吗?”
程珠宝的眼被翡翠镯子的那一抹透绿耀花了。
那手镯足有一指多宽,水头清亮碧绿,阳光下透着绿影儿,一望便知定非凡品。
被这碧绿宽镯一衬,蒋明娇的手腕皓白如雪。
前段时间她在珍宝阁看过这镯子——当时掌柜的只珍而重之地给她们看了一眼,说最少五千两才能卖。她当时喜欢极了,却知道家里是舍不得给她买的,暗自惋惜了好久,谁知竟在蒋明娇处瞧见了,还只是做日常穿戴。
蒋明娇被养得太娇贵了。
她嫉妒得眼睛都发了红。
程珠银未注意到这细节,被蒋明娇的态度气笑了:“蒋明娇,你真是糊涂了不成。我们上门既是客,你居然连杯茶水都没倒,就要赶我们走。好!今儿个只要你说一句让赶我们走,我们立刻就走。”
——到时候看满京城怎么说你跋扈无礼。
蒋明娇竟只给程珠玉倒了杯茶。若非她们自顾自给自己倒了茶,桌前只怕仍是空的。
她们到底是广孝伯府嫡小姐,她不信蒋明娇敢如此不给面子。
蒋明娇施施然地品着茶,干净利落地道:“白术,送客。”
程珠宝二人都惊呆了。
她们腾地站起了身,根本不敢相信方才听见的话。
蒋明娇怎么敢?
程珠银性格急躁一些,当下指着蒋明娇骂道:“蒋明娇,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威武将军已经通敌了,是满大周的罪人。你既然已与威武将军定亲,那么必然会被牵连。你还以为你是未来侯夫人,可以随意嚣张跋扈吗?”
蒋明娇傲然站起身,声音掷地有声,眸光森然若刀:“《大周律》第一百零八则第二十七条,无证污蔑朝廷三品命官者,仗三十掌嘴六十。阮靖晟为陛下亲封的威武将军,乃是朝廷一品命官。程珠银,你可有证据向我证明阮靖晟已然通敌?若你手无实证,只凭方才那一句,我就即刻将你扭送到京兆府尹,罚你三十廷杖掌嘴六十。”
程珠银耳朵被问得嗡嗡作响:“我、我……”
她那儿来的证据?
蒋明娇傲然立起,冷然喝道:“来人给我把这侮辱朝廷命官的人拧住,扭送到京兆府尹衙门去!”
白术与兰香作势要拧住程珠银。
“我、我、我……”程珠银吓呆了:“我也是听外头的人说的,你你你怎么不找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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