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泽成将心中的想法和难处告诉了张同之后,张同也是露出了难色。
对于训练苦点、累点,张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对不住兄弟们的,但是如果是连最基本的吃饭问题都不能解决的话,那他绝对会觉得愧对这些兄弟的。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宁可砸锅卖铁也要维持弟兄们的最低生活。想到这些,张同不禁陷入了沉思。
如今在海外的投资,暂时还得不到回报,只能全部靠自己想办法了,于是张同开始在心中酝酿起新的赚钱门道。
“没事,你就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张同考虑了片刻之后,朝着袁泽成说道。
袁泽成一听,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好按照张同说的去执行了。而让他不高兴的不仅仅是让他贴钱给百姓改善最基本的居住环境,而且还要让他给弟兄们做好思想工作,这一下可把袁泽成给难坏了。
本来此时袁泽成的心里就像是有了一根刺,所以现在让他给弟兄们做工作,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效果。一下子,弟兄们都开始有些无精打采,但是为了能够不让张同不高兴,他们还是极不情愿的做着每一天的工作。
这一天,庄外的营房已经搭建完毕,该是特务连由东泉庄搬出的日子。东泉庄的老赵头等人也都是一大早的赶到了营房的位置,准备给新营房的落成,放上几挂鞭炮。
其实包括老赵头在内的东泉庄的主事,在看到了营房之后,都是有些不忍。新修缮的那些老房子不仅他们没有出过一分钱,而且在修好了之后,特务连的兄弟还是硬生生的从庄里搬了出来,现在在一看他们自己的营房,老赵头等人不禁心中充满了愧疚。
而特务连的这些可以容纳一两百人的营房,说好听点,是简易房,说不好听点,就是窝棚,比庄里的一些人家中的猪圈狗窝都不如。而这个房子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外面下大雨,里面还可以洗澡,真所谓是一举两得,顺便建了个洗澡间,并且还冬凉夏暖。
当然这并不是特务连中没有木工,没有懂手艺的人,关键是特务连现在的经费确实一举不能让他们在为自己的栖身之所浪费钱财了。
张同才刚刚来到营房,老赵头等人快的走到了他的身边。
“张同呐,你们这里可怎么住呐?我们真的不忍心看着弟兄们再这里受罪。要是你们的营房是和庄里的一样,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你看看,现在的情况,所以还是什么都别说了,跟着我们回庄里,我们将就挤挤,总好过这里吧。”老赵头十分认真的说道,他的心里此时就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赵大叔,你看我们也不可能在这里常驻下去,这不才弄得简单些吗,在说我们也打搅了你们这么多时候,在怎么说,也不应该在打扰各位了,而且我们接下来组织的训练,肯定会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秩序的。”张同说道。
张同并不像把自己的苦处说给庄里的百姓听,他知道只要百姓知道了他们的状况之后,肯定会出手帮助,但是这却恰恰是张同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在他的心里,百姓已经过得够苦的了,他可不想在让这些百姓过得更苦,还要带上他们这一群“拖油瓶”。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张同他们迟早要离开东泉庄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虽然他说的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老赵头还是隐隐的感觉出了什么不对。
只是老赵头等人不在说什么,而是在将炮竹燃放了之后,心事重重的离开的营房。
傍晚时分,赵大龙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的家。
“爹,我听我妈二当家说,你找我有事?我还忙着呢。”一见面赵大龙没有客套什么,反而是直奔主题。当然并不是赵大龙忘了他爹,而是他现在确实是太忙了。
自从张同知道了赵大龙懂医之后,特意安排了几个聪颖的弟兄跟着赵大龙建立了一个卫生所,如今赵大龙正在一心一意的给他们上课,巴不得把一天的时间分作成48小时,那样他的时间也才够用,所以也就才有了赵大龙先前着急的样子。
老赵头不满的看了看儿子,一脸疑惑的问道:“你们现在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呐?”
赵大龙一听,眼神一下子变得游离起来,但是面对从小到大对他极为严厉的父亲,他又不敢对自己的父亲撒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达到匪民一家。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在问了,二当家说过,让我们不能给庄里的人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