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他们正在下棋。”
“暮时就已经终局。”
“老子还得拖着你陪我把这盘棋下完。”
“天哥,棋总有下完的时候。”
“今夜无法安睡,总得想些法子把这些时间熬乏过去。”
于龙天的别墅里,于龙天看着身前的棋盘恼火说道,这盘棋白天时便开始,但到了深夜却还未入中局,实在令他感到有些不耐。
田海苦涩一笑,应道:“天哥,到了总经理和贺老这等境界,已经要算是世外之人,无论我等在世间如何警惕应对,和那边着实没有太大关系。”
今夜沈州市气氛紧张压抑,除了枫林别墅小区,这间别墅自然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
于龙天伸手将身前的棋子落下,走出别墅,站在残雪花树之前,静静看着黑夜下的沈州市,忽然开口说道:“你相信修罗入侵的传说吗?”
田海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一阵夜风吹过,于龙天咳了起来,咳嗽声越来越大,最后竟是痛楚地弯下了腰,他挥手驱走那些闻声而来的保镖,从袖中取出手绢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看着深沉的夜色,我只希望如果修罗不是传说,要来便早些来。”
田海听出天哥这句话里隐着的不祥意味,联想到先前的咳嗽声眉头微微蹙起,看着于龙天的背影忧虑说道:“天哥身体旧伤作,还是回屋吧!”
于龙天缓缓摇头说道:“诡叔曾经说过,我体内旧伤并不严重,只要能压制住那便无法跳出来造反,若我不能压制,那便是我的命。”
田海听着这番话忧虑之余深感不解,心想难道连老诡都无法彻底除掉于龙天体内的旧伤?
……
当白武秀走出别墅,小区内的灯火瞬间消失,只剩下一个美丽的男人,于是他捂着脑袋走了过去老老实实站在了对方的身后。
三师兄看着别墅紧闭的大门,神情冷漠而平静,眼眸里却隐隐然雀跃着兴奋的火焰。
小区里面空无一人,冬树下的灰白墙醚不知从何而来一个方凳,三师兄身形挺拔坐在凳上如崖畔青松不颤一分,而那个清嫩可爱的乐乐,则像青松下的白石般安安静静守在一旁。
三师兄看着紧闭的大门,忽然开口问道:“还没打起来?”
白武秀低着头恭恭敬敬回答道:“先前直在叙旧……”
三师兄严肃的面容上浮现出不悦的神情,说道:“到底都是些老人家,做起事情来总是这么拖泥带水不干脆,既然都坚持自己是对的,那最终终究还是要靠拳头讲道理,哪里用得着叙这么长时间的旧?如此粘乎,实在当不上君子三字。”
白武秀擦了擦额头上残着的冷汗哪里敢有意见?
三师兄那双绝对笔直眉头忽然蹙了起来,“总是不打难道还要我等上一夜?”
白武秀见他动作,心知三师兄有些不耐烦,把时间耗在这些他所以为没有意义的等待之上,准备进别墅里面,顿时悚然一惊,汗水顿时再次湿透衣背。
此时的别墅里,总经理和贺飏如此恐怖的人物正处于对峙之中,如果三师兄再加入进去,谁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风波,这片小区还能留下几片残瓦?
想到此节,他再也顾不得平日里对三师兄的敬畏,顾不得三师兄最厌憎别人乱了自己的风仪衣着,伸手一把死死抓住三师兄的衣袖,颤着微嘶的声音,满脸诚恳乞求说道:“师兄,您可千万别再进去了。”
三师兄看了眼被抓皱的袖角,面无表情问道:“他们能进,我为何不能进?”
按照白武秀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风能进雨能进光明能进贺飏能进就三师兄不能进老笔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在别墅里的那两位老人不管曾经杀过多少人但至少眼下还算平静,无论做什么决定还是会多想想,沈州市还能暂时保持和平状态,可依照三师兄您这连方向都要归类到真理里去并且坚持不辩不明不打不明的性子,一旦进到别墅那还有不惊天动地打上一场的道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