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话全都被堵在了舌尖。
似乎看出了她的窘态,席轻放下手里的暖水瓶,把她拉进了病房里。
空气里有一股咖啡味儿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并不难闻,也不好闻。
病床上的阮饶禾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让人看不出生机,可是旁边的心跳监护仪上一格格跳动的是他的心脏。
顾楚楚皱着眉头,觉得舌尖发苦。
果然她还是看不得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此刻躺在床上受苦,不论他是不是接受自己,她都看不得。
席轻拽了拽她的衣袖,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了床边。
她面露和蔼的笑容:“怎么了?是找我有事儿吗?”
顾楚楚能够看得出她眼中的疲倦,一腔热情堵在自己喉咙里,最后说出口的却是:“阿姨,你今晚上要守着叔叔吗?”
这样的称呼叫出口让她难受,但是却是现在她唯一能够说出的话。
席轻知道她有话要说,也不为难她,接着她的话茬说道:“嗯,我让小玖先回家了,他还的处理公司的事情。”
她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佳田禾业,阮玖是不会放任席轻自己在这儿熬夜陪着阮饶禾的。
“那你晚上睡哪儿啊?”顾楚楚心里懊恼不已,又浪费几分钟,怎么都说不到正题上,她的手开始不自主地抠起衣服上的扣子。
席轻指了指床边收起来的陪护床:“今晚上累了就躺那儿休息休息。”
她心疼她,想要告诉她自己也可以来守着阮饶禾,可是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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