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韦吉祥这么一个势力范围连尖沙咀都没有出的家伙,为了野心竟然都想要和他反目。
整个东星的体量可比洪泰庞大得多。
对于人的野心,张sir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唯一期盼的是,和韦吉祥从小就在社团圈子里面,而飞机是前几年才进入的,希望这些年对方不至于被社团文化侵蚀得太严重。
“得提前和阿b说好,别到时候朋友都没得做!”
张品摇了摇头,心中其实清楚自己的期盼其实没什么效果,不过万一呢。
晚上,九点。
就在张sir期望飞机能够迷途知返的时候,飞机这会儿正在新的银河商场饮茶。
商场这会儿已经快空荡荡的,客人基本上走光了,不少店铺都已经关门。
“司徒浩南这家伙还没到,看来他是没诚意和你谈了。”
师爷苏坐在一旁,脸上明显有几分紧张。
“反正我们也没诚意的,你看起来很紧张,不如你先去忙,我在这里等他。”
飞机在看到师爷苏都表现得坐立难安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有几分后悔。
师爷苏平日里一副精明的样子,又是一个大律师,飞机还觉得对方是做大事的人。
但是现在看来,显然是他高看对方了,早知道对方如此不堪的话,他根本不会带着他一起谋划这些事情。
今天飞机特意约了司徒浩南出来,表面上是想要劝说对方放弃话事人的竞选。
实则他已经早就让阿武提前躲在商场的卫生间,就等着在中途干掉司徒浩南,然后来一招李代桃僵。
想要用一个人顶替另外一个人,这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但是飞机对这件事却还是有很大的把握的。
首先是司徒浩南这个人性格比较孤僻,并没有成家,一直都是一个人过。
而且他的爱好是打拳,手底下并没有关系特别亲密的手下。
更关键的是,阿武长得和司徒浩南非常相似,而且飞机让阿武顶替司徒浩南,并不是一个长期任务,他仅仅是只需要让阿武做那件事的时候,让别人误以为这是司徒浩南做的而已。
等到事情做完,到时候阿武就可以功成身退,飞机自然是有把握让其他人找不到对方。
这件事其实在做完以后,只要大体上不出什么纰漏,哪怕有人怀疑,也不影响大局。
反倒是在开始之前,必须要仔细保密。
这个计划飞机连吉米都没有透露,就是因为他担心吉米一心想要做生意,可能和他不是一条心。
而师爷苏是依靠着他才有今天的,没有他的支持,对方自然什么都不是。
再加上阿武也是对方推荐的,所以飞机在前期并没有瞒着师爷苏。
但是现在即将对司徒浩南动手的关键时刻,飞机才发现,师爷苏这人在关键时刻,明显是很容易掉链子。
于是他毫不犹豫就把对方先赶走。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师爷苏和自己绑定得比较深,不会背叛自己。
他甚至动了除掉对方的心思。
“好的,飞机哥,我这段时间想要去一趟羊城,吉米仔说要带我一起做生意呢。”
师爷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向飞机请起假来。
师爷苏确实是被吓到了,他可是一个律师,虽然以前也帮社团成员打官司,但是实质上却并不亲自参与犯罪这些事情,了不起也就是帮一些人牵线搭桥,自己做个掮客而已。
但是这次他帮飞机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掮客这么简单了。
眼看着自己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师爷苏内心自然是后悔的。
更关键的是,他其实隐约猜到了飞机疯狂的想法。
对方想要暗杀一个警队高层,后果可不是一个小小的活力社团能够做到的。
如果不是自己和飞机绑定过深,师爷苏甚至都还考虑过告密事宜。
正因为如此,师爷苏也开始给自己找起退路来了。
他特意搭上了吉米的线,想要离开港岛躲一阵子。
反正还有不到一个月东星话事人选举就要尘埃落定。
他准备等到那时候再回港岛。
反正以他律师的身份,哪怕没有飞机的支持,至少是吃喝不愁的。
“可以,对了,你去羊城的话,帮我把话事人的信物也带走,如果有什么意外,你就把信物给藏起来!”
飞机听到师爷苏要去跟吉米做生意,倒是没有太在乎。
吉米最近搭上一个大老板,这两年一直都在内地跑。
这次吉米仔能够拿出一个亿给飞机,大部分钱就是吉米赚来的。
当初飞机给吉米的成本甚至都不到一千万,这才短短三年时间不到,收益足足翻了十倍。
现在师爷苏显然也是眼红收益。
如果对方是和其他人走得近,飞机当然会怀疑,但是这个人是吉米的话,飞机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首先吉米和飞机的关系绑定,可是比他和师爷苏还要深。
而且吉米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洗白自己脱离社团,飞机也并不担心吉米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刚好他也担心师爷苏这种样子会坏事,对方主动离开,算是一举两得。
而且飞机很快又想起一件事。
东星以前其实是没有所谓话事人的信物这种东西的。
但是因为现在话事人要改为两年一届。
所以他们也学着其他的社团一样,搞了一个龙头棍当信物,用来当成话事人的证明。
这东西说重要其实并不重要。
正如那天最终确定候选人的时候,四哥所说的一般,这东西以前有用,是因为话事人换得太快,很多下面的人不认识话事人。
而信物则不一样,因为信物不用换,在入门的时候就会被要求观看记住。
每次社团有什么重大事情,都会请出信物来,加深大家对于信物的印象。
但是现在有了照片以及传媒,大家可以直接看照片或者视频,信物这东西的作用几近于无。
但是要说不重要的话,则又有几分偏颇。
首先是社团本身就是一个载体,对于社团来说,话事人是谁其实不重要,社团本身才是延续的根本。
所以相比于话事人,有了信物以后,至少可以从法理上面证明话事人的正统性。
再加上一些重要的事件中,有这么一个信物,至少仪式感会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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