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今秦天德独掌大权,朱熹也存了显露才能的心思。若非秦天德扳倒秦桧,重整被秦桧等奸臣弄得乌烟瘴气的朝纲,朱家绝对不会让朱熹前来,甚至对秦天德都心存鄙视。
“姐夫,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朱熹直起了身板,在秦天德和朱淑真面前来回踱着步子,“姐夫如今深受太上皇恩宠,能够独揽大权,但却不依仗权势恃宠而骄,反而任用贤臣,此乃幸事。
不过姐夫有几点却需要注意。先姐夫需要谨记太祖立国之后重文轻武之道,如今朝中武将权柄过重,不是好事;其次姐夫需要向士大夫靠拢,最好能够恶补学识,因为大宋的天下乃是官家与士大夫共掌;第三,姐夫你需要与谨记身份,秦二虽是府中下人出身,不过姐夫并不该过于倚仗,免得落人口实,说姐夫任人唯亲。”
“你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是认为本国师让你去淮阴暂代主簿一职,配合县令秦二委屈了你么?”
朱淑真一听秦天德口中自称“本国师”,就知道要遭,连忙不停的冲着朱熹使眼色,可是朱熹年轻气盛,又有才华,怎么可能会畏惧?
“没错,秦二那种粗鄙之人,怎配让在下辅助。在下希望能够留在姐夫身边,辅助姐夫治理国家大事。”
辅助我治理国家大事?秦天德挑了挑眉头,转头看向秦三:“三儿,你没听见有人骂你兄长粗鄙,要是有人敢这么骂本少爷兄弟,本少爷绝不会像你这般傻站着,只会瞪眼握拳喘粗气。”
秦三原本就对朱熹如此侮辱秦二心中愤恨,只不过朱熹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不敢动手。现在听到秦天德这么说法,那里还能忍得住,当即就跳了起来,口中大叫一声,沙包大的石头就朝着朱熹身上抡了过去。
可怜朱熹本就文弱,有才十五六岁,还没长成,哪里会是秦三这等凶人的对手,没两下就被秦三打倒在地,口中大呼“君子动口”、“有辱斯文”、“翻脸无情”、“不识好歹”之类的话语质问秦天德。
“秦三住手!”齐妍锦急了,毕竟朱熹是她堂弟,远道来投,却被秦三一个下人如此殴打,她怎能放任?
齐妍锦的呵斥使得秦三迟疑了片刻,毕竟齐妍锦是正牌儿少夫人,不过看到秦天德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当下把心一横,在不顾虑齐妍锦,对着缩在地上的朱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过打,秦三却是不敢像平常那样破口大骂,毕竟朱熹是少夫人朱淑真的堂弟,一个骂不好就会将朱淑真也牵扯进去,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眼看着朱熹已经不再质问,只能惨叫连连,齐妍锦紧张的抓着秦天德衣袖,哀求道:“官人,你放过他吧,他还没有成人,你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
“锦儿,他虽然是个孩子,但却不能随意侮辱秦二。他算个什么东西,为夫从一介白丁混到如今权倾朝野,秦二秦三兄弟来从中帮了我多少忙,他也敢侮辱?
他寸功未立,居然想凭着小舅子的身份辅助我治理朝政,他何德何能?他说这话时还是个孩子么?”
看到齐妍锦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秦天德强行将朱淑真揽到怀里,再其耳边小声说道:“真儿,若仅是如此,我也不会计较,此事恐怕另有蹊跷,你又被人利用了,等下你便可知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这个堂弟有大才,有大本事,我绝对会重用,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在重用之前,我却先要将其身上的浮夸抹掉。还有,真儿,你既然嫁给了我,出嫁从夫,你今后切莫再轻易应承朱家人什么,省的被他们算计,坏了你我夫妻感情。”
听完了秦天德的话,齐妍锦娇躯猛地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朱熹,脑中却是回想起之前朱愈利用她来监视秦天德的事情,慢慢靠在了秦天德的怀里。
“好了三儿,打了这许久,你的气也该出了,停手吧。”
“谢少爷维护!小的今后必定忠心耿耿,也会托人告诉家兄一声,让他知道少爷的恩德。”秦三停手之后,跪在了秦天德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不用你表忠心,你兄弟二人的忠心,少爷我知道,去将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给他治伤。”
“秦天德,不用你假好心!”鼻青脸肿的朱熹却是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站了起来,显出了文人的风骨,“枉我将你视作姐夫,好心为你着想,你竟然恩将仇报,纵容手下恶奴行凶,我这就去临安府呀告你!”
“想走?门都没有!”秦天德脸色大变,“为我着想,本国师用不着!说吧,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接近本国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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