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凉,叶城立即认出来刚才偷袭自己之人,正是前些日子在眉山遇到的神秘女子,也是当初在成都府内折腾过他的人,数次被这女子戏弄,不由的一阵火光冒上心头,虽然知道对手的实力恐怕已经到达了恐怖的境地,可他仍旧一心想要寻回这次的偷袭之仇。
徐子陵被对手缠住,看着飞来的羊皮卷,也是心里一阵叫苦,眼下这不是害他被两面夹击么,原本一个对手就已经够他呛的了,又来了这么个厉害的级高手,足够弄死他几次的了,当即右手撮指成刀,劈中袭体的剑锋之上,身体借力荡了开去,朗声道:“杨兄既然想要印卷,那徐某自然不能夺人所好,婠大小姐您也随意了!”
果如徐子陵所说,那杨姓蒙头盖面之人立即舍弃逃至一旁的徐子陵,脚下用力一蹬,左手抓向飞来的羊皮卷,右手上那柄细剑剑芒暴涨,好似漫天繁星一般朝着白衣女子罩去。
叶城目瞪口呆,心里暗忖原来还有这等诡异的剑法,这剑法好似漫天繁星一般,哪里能用肉眼区分出那一剑是虚影,哪一剑才是真正的杀招,不由对这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多留上了一些心。
眼见那黑衣汉子就要抓上羊皮卷,被徐子陵称作婠大小姐的白衣女子一声冷哼,那长长的白色绸带蓦然度剧增,以毫厘之差卷上了羊皮卷,然后奇异的震动起来,一圈圈的迎上黑衣男子刺来的细剑。
“蓬!”
气劲相击之下顿时爆起一声巨响,黑衣汉子立时倒卷了回去,连踏上数座罗汉的塑像才稳住身形,手中细剑一抖,无形的气浪立即破空而去,一浪接着一浪。
白衣女子身体微微一晃,收回来的绸带没入衣袖之中,俊美绝伦的脸颊上闪过一丝红晕。
那黑衣汉子沉声道:“婠大小姐,此卷对你丝毫无用,不如送给在下,说不定在下可教小姐完成心愿!”
侯希白哑然失笑道:“想不到我的杨师兄竟是这么个卑鄙之徒,自己收拾不了我们,就想借他人之手,还说是要为美人儿完成心愿,更想获得秘籍,如此一举三得,亏你想得出来!”
之前的那大胖子也飘至白衣女子的左后方,阴森森的笑道:“小丫头,将那羊皮卷交给我,我看在令师的份上,不与你为难,如何?”
白衣女子面露不屑的说道:“婠婠从不与藏头露尾,不敢以真貌示人之辈谈交易,除非你杨虚彦扔掉头罩,否则休想我会对你的任何提议生出兴趣!”
叶城这才点了点头,心忖原来这女子叫婠婠,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可就是手下太狠了,而且极为诡异,在看那黑衣汉子,心忖此人也是个厉害之人,唤作杨虚彦,只是不能看到他的容貌有些让人失望。
透过那黑色的面罩,杨虚彦双目寒光一闪,转头看向一旁的大胖子,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四面环敌的情况下,婠婠为什么一点余地都不留的开罪自己。
婠婠忽然幽怨的一叹,先横了眼卓立罗汉头上的徐子陵,目光才移往身测的大胖子,微微摇头道:“安隆,你在搞什么鬼,竟不惜开罪我们,只为这一卷对你毫无作用的心法秘卷,谅你也不敢凭这秘卷与石之轩作对吧?论为人,你不是笨得无端为人作嬉,一个不好恐怕要惹来杀身之祸吧!”
那大白胖子安隆,脸上因恻恻的一笑,不以为杵的道:“安某人不是说了只是一旁作壁上客了嘛,不过念在与令师一场情分,仍忍不住奉劝一句,杨虚彦加上侯希白等若大半个石之轩,就算令师出手也未必沾到一点便宜,贤侄女不弱把印卷交出来,省得吃了亏了!”
婠婠莞尔笑道:“难怪师尊曾言安隆难成大器,只配做个铜臭奸商,现在你们双方实力不分上下,只要我帮任何一方,另外一方只能阴狠收场,安隆你连上两次施展天心莲环,已成强弩之末,要杀你正是时候,说不定侄女会一个狠心,毁掉印卷,全力出手把你给收拾了!”
安隆原本白白的脸颊终于色变,禁口无言。
婠婠又朝着高高在上的徐子陵看去,举袖掩口娇笑道:“你这人呀,站在那里吃西北风吗?你的大美人呢,为何不理会你呢?”
徐子陵双手背在身后,高挺的身材此刻更显得高高在上,一股淡然平静的气息散开,好似没有一丝名利争夺的意思,转头看到叶城还生龙活虎的半躺在碎裂的石像上时,才露出一丝笑意,微微一点头,似乎在跟之前让叶城冒险夺印卷道歉。
婠婠也转头看来,轻声“咦”了下,不禁笑道:“你这么个小东西居然没死?还不赶紧逃命,在这里倒是惬意的看起戏来了!”
叶城此刻却是明白了这女子的恐怖,冷哼道:“长得倒是倾城倾国,可惜就是个蛇蝎美人,玩弄这么多的心机,你也不觉得累!我可是被你戏弄过几次了,心里不爽得很!”
婠婠娇笑道:“看来守望公子似乎不高兴了,不如我就送你这印卷好了,当是以往的赔偿了!”
叶城摇头道:“你们要杀我不过举手之劳,你也别想用这玩意坑我了!徐兄、侯兄,还有另外两位,照我看,你们干脆先动手宰了雌儿好了,你们两方实力相若还有一拼的机会,可单独任何一方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到时候可就便宜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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