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肖岚等人在前方追击许亦非的时候,陈越也在aTs的办公室里面坐立不安,按照他的性格,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会亲自上游戏追击,但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整日忙于工作,在游戏里面连个坐骑都没有弄到呢?
当然,仅仅凭肖岚说的那几条理由和他自己的那些感觉,是没法确认整个这起“铁路桥垮塌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的,更没法坐实这“圈套”的始作俑者就是许亦非,特别不可能就此说明许亦非也参与了对肖岚和汪雪父亲的“陷害”。
看完这份事件最终复核报告原件的复印件,陈越呆坐了好大一会儿。仔细品评,aTs最终出的这份材料的本意似乎并不是在要揭谁,更不是要把谁置之于死地。实际上它并没有提供太多惊心动魄的线索。人们值得为了这样的一份材料而去杀人,或被杀吗?它无非刻画了一颗良心在挣扎中的战栗而已。是的,雪花不是花,但她还将久远地被称作雪“花”。她还会努力地去争取,要让自己和所有的同伴都在诗意中继续存在……
后来查清,汪雪父亲确系自杀。不管最高院最终是否会对他进行改判,他觉得他自己是不能再原谅自己的了。他觉得自己在政治上和心理上已经“死去”。也应该死去。与其让某一个监狱用十年二十年、或更长的时间来慢慢地执行他这个心理上和政治上的“死刑”,还不如像那雪花一样,快快地坠落大地,快快地融化了事。于是他就利用求医时,年轻法警的一时疏忽和对他的信任,纵身从窗户里扑了出去。偏偏窗户底下事先搁置了这么一块石头,让人平添了许多悬疑……
陈越拿着这份原件的复印件回到aTs主任的办公室,主任还在等着他。
“看完了?”主任问。
“看完了。”陈越把材料递还给aTs主任。
“再让你看样东西。“aTs主任说着.拿出一份今天刚到的报纸。北京最重要的一份日报,信报。陈越接过报纸,从第一版翻到最后一皈,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便疑询地看了看自己的顶头上司,好像是在问,您让我看啥呀?
主任收起这份报纸其他那些页面.只留下第一版到第四版的那一页,对陈越说道:“你再仔细瞧瞧。”
他再次从头至尾地翻看了一遍。只是这一遍翻看得更加认真和仔细。当从第四版上重又回到第一版上来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出一点什么来了。他忙凑近了第一版上刊的两张照片和两条消息,仔细地搜寻起来。一张照片上拍的是北京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接见市十大杰出青年的合影:另一张照片是市委召开第xx次扩大会议的现场主席台的照片。接见北京十大杰出青年,这样的事年年都有,但不会让市委和市政府全体领导都出面。今年却似乎全出面了,但感觉上似乎缺了一个人。市委扩大会议,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当然都得参加,但似乎也少了一些个人。
“看出点名堂来了吗?”aTs主任闷闷地问。
“……”就在这一瞬间,陈越忽然现,这两张照片上缺少的是同一些个人,很多高官,都经常出现在这些场合的人。没出现,为什么?出国了?上外地开会去了?还是怎么了?市委机关报在同一天的同一版面上同时刊同样缺少了这些主要领导的照片。一定是想说明什么、告知什么……
“他们怎么了?”他忙问:
“他们被‘双规’了:”aTs主任答道。
“‘双规’?啥时候的事情?”陈越急问。
“前天晚上:中纪委来了一位副书记.加上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集体找这些谈的话,谈完后,中纪委连夜就把他带走了。”
“为什么要‘双规’他?”
“多余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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