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不是都离职了么?怎么还能有权利调动aTs的人?”坐在专车的后排汪雪小声问肖岚道。
“呵呵,这很好理解啊。”开车的那人笑了笑说道,“陈头儿虽然已经递交了辞呈,但aTs就是拖着不批,有意思的是,陈头儿自己也没有再找aTs的领导去闹,双方就如同商量好好了一般,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
一路上,载着肖岚和叶水幽的专车甚至都无视了十字路口亮起的红灯,一路飞想医院驶去。
“这种小地方,人治思想很重的,像aTs这样的车牌,交警就算能够看到一般也不回去阻拦,他们非常清楚,就算上午拦下来,下午也得被人从交警队提走。而且如果你拦了某些重要人物的车,最后影响的还会是你自己。所以啊,他们现在也学聪明了,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路走来,开车的那人不停的解释道,只不过肖岚和汪雪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而已。
“就是这里了,十一楼三号病房,有专人看护,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们上去了。”开车的那人临走之前还给了肖岚和汪雪一张卡,卡上面什么都没有印,那人只是告诉肖岚,在太原市任何一家酒店,只要出示这张卡就可以免费开房间吃住。
“不会吧,这么神?”汪雪甚至都用抢的方式从肖岚手中夺过卡片,但看了半天她也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正好,你拿着吧,我今天晚上要陪陪爸爸。”肖岚干脆将卡塞到汪雪手里,说道。
“可你……”
“不用多说了,爸爸出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肖岚直接将卡装在了汪雪随身带的小包内,两人赶紧坐电梯上了十一层。
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他情况却比肖岚自己想象的要好一些。虽然还在深度昏迷当中,医生说至少要过48个小时才能醒过来,而且由于在井下呆的时间很长,所以视力可能会受到影响,不过整体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肖岚和汪雪到的时候,正好赶上肖岚父亲矿上的几个工友来前来看望。
“早就老肖说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了,今天一见果然不一样啊。”几个操着浓重山西口音的工友见到肖岚忙起身行礼,在他们这些没有多少文化的人的眼中,肖岚这样的知识分子是值得尊重的,他们同样渴望有朝一日能成为肖岚这样,但没办法,这就是命。
全身黝黑,就算现在的煤矿在先进也摆脱不了煤灰的污染,这些人就算用手抠鼻子,手指头伸出来都是黑的。
站在肖岚面前,其中一位还不住的咳嗽,一看就是长期在井下工作所造成的后遗症。
“他们这样的状态,真太难想象了。”汪雪略带疑问的说道。
“很难想像是吧?那是你和他们接触不多。”肖岚微笑着说道,“人在没办法的时候,都是会随遇而安的,在不同的状态下,都能找到不同状态中所含有的快乐。如果找不到,那活着就没意思了。”
矿工,真的是一个非常特殊的职业,一盏矿灯把历史的尘埃照亮,一滴汗水把万年的古树点燃。时针的车轮转出许多黑色的金子。
累了,黑黑的煤壁支撑着一个又一个的汉子,一个晕段子把矿工从煤堆上拽起来,一阵笑声又给黑黑的汉子充填了无尽的力量。
肖岚父亲便是这千千万万黑黑的汉子的其中之一。
也许当这满含着辛苦与汗水的乌金流出巷道的时候,才是矿工们最快乐的时刻。
“对了,那天的矿难能和我说一下么?越详细越好。”肖岚等了一会儿,突然向几个工友问,表情上尽量装出自然,尽力的表现出,他这一问只是随随便便了解这样一种表象来。
一听到肖岚说起这事儿,几位工友都同时表现出一种惋惜。
“你可别提了,我们都还以为这种国有大矿绝对安全,一般不会出啥大事儿,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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