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沉吟许久,微微点头。微笑看着阿珠道:“没想到我给你们这般惊吓。这两天,你们可都吓坏了吧。”
“彤云姐姐害怕的很,她两天两夜没合眼。我们给你擦身子,你身上热的时候便给你用温水擦身子。你冷的时候,我们便……便给你取暖。彤云姐姐说怕热水囊烫着你,便用身子给公子取暖……我便给公子暖脚……总之,我说的没错,我就说公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果然被我说中了。我是相信公子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阿珠娇声说道。
李徽听着她叙述的场面,心中感动不已。怕只有自己身边人,才会这般在乎自己的生死,为自己的病衣不解带的侍奉左右。
“阿珠,辛苦你们了。我一向身体健壮,却不知为何这次这般孱弱,居然病的这么重。哎,害的你们为我担心了。”李徽轻声叹道。
阿珠柔声道:“他们说,公子是太辛劳了。之前钱庄的事操劳,后来又在外练兵,这一次听说很是危险。下了大雪,天这么冷,又受了风寒。风寒倒是其次,其实是积劳成疾之故。谢小姐都埋怨谢大人,说他们对你不公呢。”
李徽笑道:“这跟谢公又有什么干系?这些事都是我必须要做的。”
阿珠点头道:“我知道,公子是想要更好的立足在这世上,当大官,拥有更大的权势。是么?”
李徽苦笑道:“算是吧。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不对?”
阿珠摇头道:“当然不是。公子说过,在这世上要想活下去,要想保护身边的人,便只能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不然的话,便会被别人欺负。公子是为了我们,才会如此辛劳。阿珠虽然什么都不懂,但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李徽笑道:“我对你说过这些话么?”
阿珠道:“当然啊,公子忘了?在居巢县,我们住在县衙里。我在你房里打地铺,晚上睡不着,你便跟我说话。那时你便说了这话。我那时便知道,公子这般辛劳是为了什么。便也明白这个道理了。”
李徽仰头想了想,却似乎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阿珠伸手摸摸李徽的额头,轻声道:“公子身上感觉如何?”
李徽道:“倒也还好,就是有些没气力。浑身软绵绵的。”
阿珠道:“公子刚刚醒来,阿珠不该和公子说这么多的话,太耗气力了。昏迷两天两夜没吃饭,身上有气力才怪呢。公子还是歇息一会,我去外边瞧瞧粥熬好了没有。一会吃一小碗粥好不好?”
李徽微笑点头道:“甚好,我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阿珠正在一口口的喂李徽喝粥的时候,张彤云从北城赶回来了。她连披风都没来得及脱下,便快步来到房间里,看到李徽果真坐在床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张彤云顿时泪水盈眶。
“夫君,你可醒来了,你要吓死彤云了。呜呜呜。”张彤云快步上前,扑在李徽怀里抽泣起来。
阿珠站在一旁也抹着眼泪,跟着一起哭。
李徽轻抚张彤云的头发,柔声安慰她。摸她的脸庞,消瘦了不少,心中更是心疼。
张彤云哭了一会,又看着李徽笑了起来。想起来自己请了郎中回来了,于是让阿珠出去请郎中进来给李徽瞧瞧。不一会,一名黑袍黑帽郎中进来,笑容可掬的行礼,坐在床边给李徽把脉。
“李家公子脉搏平稳,看来病症渐去。这场病是辛劳积寒所致。李家公子这算是命大,捡回来一条命了。”那郎中号了脉后说道。
张彤云大喜过望,连连作揖。
那郎中又道:“李家公子年纪轻轻,按理说不至于病症如此严重。如今身子又虚弱,恐难康复。需得用药才是。李家公子平素不知吃哪家的散?”
李徽一愣,皱眉问道:“什么散?”
郎中笑道:“李家公子不至于没吃那‘五石散’吧?难怪抵挡不住寒气侵袭。吃了散,五脏火热,寒气难侵。再加上又有培本固元之效果,更容易康复。”.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