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命人停止放箭,屋子里带着十余人藏在大床底下伪装和偷袭的周澈等人翻窗出来,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如此。一群蠢货。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呢。”周澈大笑说道。
李徽也笑着缓步走近,沉声道:“兄长无恙吧。”
周澈摆手道:“毫发未损。瞧瞧这网里抓了几头豪猪?”
周澈掀开绳网,弯腰查看那一堆被射成豪猪的死士。突然间,插满羽箭的尸体飞了起来,下方一人冲天而起,手中钢刀对着周澈的面门砍来。周澈哎呦一声,忙侧身躲闪。那人影一刀砍空却不再追杀,反而朝着十余步外的李徽飞扑而来。那厮身手矫健,如一头大鸟扑向李徽的头顶,瞬间便至。手中钢刀寒光闪烁,对着李徽的头顶迅猛砍下。
那人正是齐泰,他听到放箭的命令时第一时间便将一名死士拉在身上挡箭。身子钻到其他死士的尸体下边,所以他除了小腿上中了一箭之外,别处并未受伤。
周澈拉开绳网的那一刻,他便暴身而起。本来想逃走的,但周围火把围成一圈,知道逃走无望,于是索性拼死一击,试图刺杀了李徽同归于尽。
异变陡生,李徽惊愕的站在原地惊愕发愣。他身上甚至没有佩戴兵刃,根本无从格挡,也无法躲闪。周围众人也都救援不及,发出惊骇的叫喊声。周澈在后方也追赶不及,口中大叫起来。
这一刀若是砍在李徽的头顶上,李徽怕是要被一刀砍成两半,必死无疑。
就在此刻,李徽身边传来一声低沉的风雷之声。一根硕大的铁棒嗡然斜向上撩扫而出。便听得一声闷哼响起,那一棍正中空中飞来的齐泰,将他整个人打的偏离了方向,斜向飞出。
齐泰在空中便已经口中喷洒血雨,然后像个破口袋一般摔落在两丈开外。
众人大呼着抢上前去,摔落地上的那齐泰试图撑起半个身子来,但很快便啪的一声摔落尘埃,就此一动不动。周澈抢上前去查看,齐泰已经气绝身亡。
“狗东西,想杀小郎?当我郭大壮不存在么?”郭大壮扛着大铁棍大声骂道。
李徽吁了口气,伸手拍拍郭大壮道:“打得好,是个全垒打。”
……
从天黑之后开始,宋延德和胡文利便在住处紧张的等待着消息。他们知道,今晚是必定要动手的。齐泰他们埋伏了一天,就等着李徽归来。与其说等待消息,不如说他们在等待李徽被刺杀的消息。
两人傍晚回来,吃了晚饭后沐浴更衣,穿上了各自的八品官服,坐在物资里一边心情澎湃又忐忑的等待着。初更到三更,这漫长的两个多时辰,简直是他们人生中最为漫长的等待。
三更时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手下送回了消息,说县衙内后堂有呐喊厮杀之声响起,宋延德和胡文利两人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侧耳倾听,心情更是激动不已。他们在院子里徘徊着,等待派出去打探的手下的进一步的回报。
“启禀宋县丞胡主薄,县衙内后堂发生厮杀,有人行刺李县令。”
“混账,这要你来说?快去打听具体情形。”
“启禀宋县丞胡主薄,县衙后堂厮杀声响亮,暂时不知县衙内情形。县衙门口已然禁止靠近,县兵已然戒严。”
“蠢货,不知情形你回禀什么?还不探明情形。特别是李县令是否受伤,刺客是否得手的消息。快去。”
“启禀宋县丞胡主薄,县衙后堂死厮杀声停止。差役老黄说,刺客试图行刺李县令,但被李县令识破,全数落网。”
“……什么?你这混账东西莫要听错了,查探清楚再来回报。”
“启禀宋县丞胡主薄。周县尉已然宣布,十名刺客埋伏于县衙后堂意图行刺李县令,现已经被全部斩杀。李县令毫发无损……”
“混账……混账……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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