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别人忙的要死,他们几个倒好,躺在屋子里呼呼大睡。直到傍晚时分出来,在场地上开始打拳摔角,笑噱撒欢。吃了晚饭之后,也是象征性的出去兜一圈,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了,然后上床呼呼大睡。
一个时辰的时间,根本连半个庄园外围都转悠不全,更别说全面巡逻了。这一晚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管外边发生了什么。就算有人把稻子全部偷偷割光了,他们也根本无从知晓。
护院们的作为自然引起了议论。东湖庄园管事卢方心忧如焚,所以前来向李徽交涉,要李徽带人履行职责。结果没把他气的要死。
“你自管好你自家的事,我等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便是李徽给他的回答。
卢方碰了一鼻子灰气呼呼的离去,跑去向韩庸禀报,请韩庸来交涉。韩庸本不打算来,但想了想还是来找了李徽。
“李徽,这护卫巡查之事,还是得上心出力才是。万一出了差错,那可了不得。东翁怪罪下来,如何交代?”
李徽对韩庸还算客气,客客气气的说:“韩先生,既然东翁将职责交给了在下,出了事便是在下的事,自然不会连累别人。其实根本不用担心,谁敢来偷割顾家的稻子?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不是活腻了么?过于担心事多余的。况且,我用了空城计,小贼来了,也得吓跑。”
韩庸忙问:“什么空城计?”
李徽倒也不隐瞒,得意洋洋的道:“我们在庄园周边摆了草人,点了几盏长明灯。那些人就算想来偷,见到灯火,又见人影,还敢造次么?这是诸葛亮的空城计,保管管用。”
韩庸大笑,抚须赞道:“原来如此,厉害,厉害。这空城计确实绝妙。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担心了。其实我早知你的本事,我来问一句,只是想安抚那些人的心。东翁都将如此重大职责交付于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徽哈哈大笑,在和和气气的谈话中结束了这次谈话。
韩庸心满意足,他其实早就关注着李徽等人的一举一动,巴不得他们懒散,好进行他的计划。现在还听到了李徽说的什么空城计的花招,更是内心冷笑不已。
“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玩什么空城计,当真是笑死我也。”
这之后,但凡有人在韩庸面前说李徽他们不干事,韩庸都是言辞训斥他们多管闲事。不但如此,韩庸还吩咐了卢方等人对李徽这帮人客客气气的,不许有任何的冒犯,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呆着便好。
庄园里的佃农们敢怒不敢言,他们其实才是最关心稻米安全的,最后他们自己组织了些人手,夜间巡查周边,以求得安心。这些人白天辛苦劳作,晚间又担心有人偷窃去巡查,可想而知,心中对李徽等人的怨念之深。背地里将李徽等人骂的狗血淋头。
但无论如何,庄稼的收获在有序推进。抢着这入秋的好天气,佃农们挥汗如雨从早到晚的忙活,一片片稻田被收割,露出大片空旷的田地。这空旷一路向着边缘延伸开去。
七天后,一万多亩稻子全部被收割完毕。十天后,所有割下来的稻子被一担担的挑着送到庄园周围的巨大晒场开始进行人工脱粒。
脱粒的办法完全是人力,便是将一束束的稻穗在竹床上用力摔打,将稻谷从茎秆上脱离下来。这一过程比之收割的时候更加辛苦。白天黑夜的连续两天之后,所有的稻子全部脱粒完毕。
到了这个阶段,粮食收获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但是却不是松口气的时候。因为打下来的稻谷需要抓紧晾晒,这时候若是遇到阴雨天,稻谷只需捂个一天半天的,便要发芽发霉。因为此刻的稻米是含有大量水分的。
所以,其后数日,晾晒谷子,晾晒稻草,打包捆扎,入库堆垛。直到所有的稻米全部都被运入粮仓之中堆好,所有的草料都整整齐齐的堆垛起来。这如同打仗一般的秋收才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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