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距离水潭也只不过一步之遥啊!哪怕我能往前一步,我就不会被烧成焦炭。可是,我当时就像是被人给捆住了双腿,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呵呵……”
霍峰看向水秋灵的目光里已经带起狠厉:“当时捆住我的,可是我这位师姐的独门秘术——缚神索。”
水秋灵慌乱道:“那不是我……”
叶开打断了水秋灵道:“水小姐,你先等等。我这边还没把话问完,你有话过一会儿再说也不迟。”
叶开最后看向了老树道:“老树,你说呢?”
老树沉默片刻道:“我怀疑凶手是师父!”
老树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炸开了。水秋灵第一个喊道:“老树,你疯了吧?师父救过你的命,你这样污蔑他,良心上过得去吗?”
霍峰也冷声道:“我早就看出他心术不正。结果,你们谁都不相信我。现在都看明白了吧?”
我打断了他们几个人:“你们能不能让老树把话说完?”
水秋灵厉声道:“行!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老树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再顾忌其他了:“我们都是死在了同门的独门秘术之下,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们所有人的秘术都是跟谁所学?有谁练得比我们好?”
老树指向了石头:“你说,你临死之前看到有人穿着兽皮靴子。那好,你问问他们,在勘察凶案现场的时候,地上有没有兽皮靴子留下的脚印?”
“有没有?”老树怒吼了一声之后指向水秋灵:“我问你,你被人提到厨房的时候,真正看见地面了吗?你应该是没看见!因为那个人走的是地下密道。”
“胡说!”水秋灵刚说了两个字,石头就颤声道:“他不是胡说,白山宗地下确实有密道。那是只有宗主才知道的秘密。”
“师父为了培养我接任宗主,曾经向我透露过这个秘密。”
水秋灵捂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树又指向霍峰:“你就不用说了,缚神索,整个宗门只有两个人会用。”
“还有小豆芽!”老树沉声道:“你们难道分辨不出来,她最后是自-杀吗?她为什么要自-杀?是她发现了真相!”
“其实,这些事情你们全都想过,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
“你们都是师父养大的孩子,对他有很深的感情。在你们心里早已经把他代入了父亲的角色,你们没有谁愿意承认,他就是杀人凶手,更找不出他杀人的理由。所以,你们一直在麻痹,欺骗自己,找各种理由给师父开脱。”
“这才是我们的心魔!”
“懂吗?”
水秋灵他们三个人在老树的厉声喝问之下,全都不说话了。
叶开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他的意思是告诉我:老树的说法跟他的判断基本上一致。
我看向不再说话的四个人道:“几位有没有想过当年尊师为什么要对你们痛下杀手?”
水秋灵摇头道:“我就是因为想不出任何理由,才一直不相信师父会是凶手。”
我继续说道:“你们死后为什么会到五亡楼?这个你们总不会不知道吧?”
水秋灵摇头道:“我确实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二十多年之后了,而且,也跟五亡楼中的媒介融合在了一起化成了妖灵。”
“那时候,白山宗已经覆灭,宗门中所有弟子都被葬入了五亡楼。宗门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从他们嘴里打听到的消息。我们也不敢保证那些消息是否准确。”
我沉声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
“你师父是不是又收了五个弟子,那五个人都到哪儿去了?”
水秋灵道:“我听说师父收了五个天赐之子为徒,不过,他们的出现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他们只是被我师父从山里捡回来的孩子而已。我得到消息,他们为了给师父报仇遭到了皇朝大军的围剿,最后死无全尸。”
我又追问道:“你们的师父,是不是真被巡抚冤杀在了府衙里?”
水秋灵点头道:“我听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被送进五亡楼的鬼魂都知道我师父被冤杀,但是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的尸体。”
我忽然问道:“你们的师父有没有把所有秘术都对你们倾囊相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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