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天继续说道:“当初,我们三个离开京城之后。叶天幽,心灰意冷决定举家迁离京城,回老家隐居。李天意只说要出去走走,并没说自己打算去哪儿?以我,对他们两个人的了解,他们绝不会甘心咽下这口气,就算不为了忠义,只为了恩怨,他们也会去追查血字秘档。只是他们不愿意告诉我真正的目的罢了。”
“我也就独自踏上了寻找秘档之路,我在寻找血字秘档下落的同时,也在用五大提督之间的秘密联络方式与其他人联系。当然,我这样做无非是想要试探谁是叛徒。”
“可是,我得到消息却让我越来越迷惑。十二参将先后得到密令:让他们修行鬼门秘术,将血字秘档送入阴间。这道密令本身看似合理。实际上,却存在了极大的隐患。”
“十二参将的鬼门术,的确可以通往阴间。但是,他们要把血字秘档交给谁?难道只是扔到阴间某处,就算是完成了任务?要知道,阴间并非只有地府的存在。”
“我怀疑,开启鬼门送走血字秘档,也是幕后之人盗走秘档的一环。”
“对方知道,我们五大提督,十二参将不会轻易放弃追查秘档的下落。如果我们联手,他很难把秘档带出国境。但是,我们五个人的本事再大也进不了阴间。通过阴阳两界之间的鬼神秘境运走秘档,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凌无天声音一顿道:“所以,我得知朝廷密令之后,马上将目标锁定在了十二参将阴阳探马的身上。”
“我知道,阴阳探马在归顺朝廷之前,曾经遍寻天下秘境,录制了《江山妖鬼图》。血字秘档如果不是被送入阴间,就一定会被送进《妖鬼图》所记载的某个秘境当中。”
“结果,阴阳探马却是十二参将当中最早失踪的人。他们甚至没有去寻找秘档就全部销声匿迹了。”
“这就更让我怀疑阴阳探马就是秘卫中的叛徒。”
我不由得皱眉道:“你仅凭这点,就断定了阴阳探马是叛徒?”
凌无天道:“你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你不了解探马的特性。探马是最忠心的人,但也是最容易叛变的人。”
“如果,你也是探马,你的师父很可能教给你一些颠覆你认知的东西。”
我大概知道凌无天的意思了。
探马作为侦查敌情的人,最容易被敌军俘获。
那时候,他们反而会成为对手的情报来源。
所以,军队在挑选探马的时候忠心会被放在首位,但是人的忠心,只有在生死关头才会得以体现。为了保命投靠敌军的探马也大有人在。
凌无天的话,并不矛盾。
我没继续追问什么,凌无天又说道:“我向五大提督放出了阴阳探马可能叛变的消息之后,又撺掇其他四个提督,放出了谁得《妖鬼图》以谁为尊的消息。”
“当然,我也知道,这个消息对阴阳探马来说并不公平,因为,我没有他们叛变的实质证据。但是,这个消息却能在牺牲掉阴阳探马之后,搅动皇史宬秘卫这趟浑水,让真正的叛徒,甚至是幕后黑手浮出水面。”
“我在放出消息之后,就直接赶到了叶天幽跟我提起过的悬天牢。准备在这里等着阴阳探马的出现。”
凌无天声音一顿道:“当然,悬天牢下面镇压着踏白军的事情,不止我知道,四大提督和十二参将全都知道。”
“叶天幽有一次酒后失言,说起了被镇压踏白军,那时候,叶天幽甚至还在说:我们将来有一天会不会落得跟踏白将一个下场?”
“当时,要不是李天意制止,他还不定能说出什么?”
“那次皇史宬秘卫的人全都在场,悬天牢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凌无天喝了一杯酒:“踏白将是阴阳探马的中最为顶尖的存在,而且,每代阴阳探马只出一个踏白将。所以,我敢肯定踏白将的手里一定有《妖鬼图》。”
“我本来打算在悬天牢守株待兔,没想到,我刚到悬天牢就遇上了劫数,就只能躲在这里渡劫。”
凌无天解释道:“据我所知,叶天幽,李天意,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上遭遇了命劫。”
我大致上推算了一下时间,那个时候,叶天幽失陷柜子石,子木也被困在水井里,如果说,他们在经历命劫也并无不可?
我忍不住问道:“这就是所谓的劫仙道?”
“对!”凌无天点头道:“能渡一次生死劫就可以成为鬼仙。我们历劫的次数越多,修为也就越高。虽然不能成就真仙,却能让鬼神畏惧。”
凌无天说道:“我躲在悬天牢渡劫的时候,十二参将的后人确实陆续来到了悬天牢。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已经斩断了跟外界的联系,并不知道他们来悬天牢之后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大致可以推算出,十二参将的后人在悬天牢里大打出手,导致十二参将之间成了死仇。”
凌无天苦笑道:“我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劫数会来得如此巧合。当我得知一切的时候,再想挽回就已经晚了。”
“那时候,我虽然是醒了过来,但是我的命劫却没有结束。我无法离开悬天牢就只能想办法找人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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